便有懂行的說道:“傳說前朝大家‘一墨先生’作過一副驚豔絕世的畫作,可自他去世後,都收歸在其後人手中,隻餘幾幅字與人欣賞、臨摹,就算是黃金萬兩或者是皇家貴胄都從未求到過,更何況是畫。”
“是啊!這‘一墨先生’的畫作,旁人也是臨摹不出半分神韻的,此幅畫作如此震撼,當是真跡中的精品。”
“傳說‘一墨先生’之後人已然隱世,曾有人尋遍整個淩天國,也從未得見,此生能有幸見識‘一墨先生’畫作,足矣。”
薑太傅是顧不得參與這些人的談論了。
薑太傅出聲淮南世家,此生便是最愛各個名家的琴棋書畫禮樂,甚至若是現今有任何在這些方麵優秀之人,薑太傅都會十分歡喜。
可旁人不知的是,薑太傅尤其喜歡畫,“一墨先生”的真跡,他年少時,去求過不止一趟,都沒有結果,可後來再去的時候,“一墨先生”的後人,已經搬家,再也尋不到痕跡。
楚斯年這份壽禮,可謂是送到了點上。
許久之後,薑太傅才從驚喜與欣喜中反應過來,似乎是覺得自己失態了,便清了清嗓子,開口感謝道:“楚賢侄實在客氣了,這兩幅字畫,豈止千金,倒讓老夫我難以消受啊!”
這是在旁觀賞之人,也不再議論,靜心聽薑太傅與楚斯年交談。
隻聽楚斯年不在意的說道:“不過兩幅字畫而已,當不得什麼大禮,請您笑納便是。”
薑太傅方才也是咬著牙忍著痛說出的那句話,此時哪裏會推辭,便心悅至極的收下,心中對楚斯年倒是有些改觀,覺得他實在與往日印象中的目中無人不大相同了。
薑太傅也不再扭捏,直言道:“那便多謝楚賢侄了。”
楚一看薑太傅的反應,心中暗暗想到:主子才不在意這兩幅字畫,與字畫相比,夫人才是最重要的,現在要是你把夫人嫁給主子,要天上的星星,也能給你夠來。
顯然楚斯年也是這般想的,但相比楚一,楚斯年想的還有另一件事:“薑太傅不必客氣,叫我斯年便可。”
薑太傅此時哪裏會想到楚斯年那些彎彎繞繞,便從善如流,說道:“斯年這份壽禮,老夫便笑納了。”
一個堅持把輩分掰回來的楚斯年,也當真是可愛,聽薑太傅不再以賢侄稱他,才不再與薑太傅斡旋,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薑太傅不放心下人,便親自收起字畫,又與在場的眾位致歉,自己親自到書房收畫去了。
在場眾人雖然還想再看一眼,卻又不好意思,隻能“望畫興歎”,在薑太傅離去後,又激烈的談論起這兩幅字畫。
楚斯年自然不屑與在場之人多言語,可偏偏就有人問:“敢問楚四爺,您是從何處尋得這兩幅作品?”
楚斯年得到這兩幅字畫,確實是不太容易,可這天下哪裏有他楚斯年尋不到的東西,不過隻是時間長短罷了。
但是冷漠如楚斯年,怎麼會回答無關緊要之人的問題,自然是當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