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與楚斯年有婚約不過數日,你是不可能就在這短短幾日發現我有暗衛保護的,可你不但知道,還知道誰能幫你解決掉暗衛。

而且之前不綁我,偏偏在楚斯年最忙的幾日,利用易巧閣的吃食將我迷暈,顯然此事不是衝著我和薑家來的。”

聽薑安然條理清晰的說出此事,於飛也不再隱瞞:“那薑姑娘該知道,在下想請姑娘幫的是何時吧?”

薑安然將“淮南薑家”、“薑家”、“自己”、“楚斯年”這幾個關鍵性的線索聯係到一起,哪裏還猜不出於飛此行的目的。

薑安然說道:“之前偶然聽楚斯年說起過,皇上秘密交代過他一件事——削藩,淮南王便是讓你來阻止此事的吧。”

明明是問句,卻被薑安然以肯定的語氣講了出來。

於飛一臉驚愕:“薑姑娘果然聰慧,竟然能將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隻是薑姑娘有一事錯了,這事卻是也是衝著薑家來的。”

薑安然此處身處的房中,雖然簡陋,卻還是有起碼的桌椅與床的,薑安然此時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看著於飛拿了凳子坐在薑安然對麵。

於飛說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與姑娘繞圈子了,在下請姑娘前來,就是想請姑娘勸勸薑太傅與楚斯年,讓他們阻止皇上削藩。”

繞了這麼久,終於還是繞到正題上了,薑安然此時卻是無奈的笑了:“於公子怕是打錯算盤了,我一個小女子,如何能左右這麼大的決定。更何況,即便是皇上今日不削藩,那明日呢?”

就在薑安然與於飛對峙的時候,楚斯年已經衝到了沈家。

見是楚斯年到了,楚二自是相迎:“拜見......”

話還未說完,就聽楚斯年問:“沈如雨在哪?”

楚二從未見過如此情緒外露的楚斯年,甚至就連身上的氣息都透著憤怒,楚二趕忙說道:“出去了,還未回來。”

回答楚斯年的問話時,楚二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沈如雨定是對薑安然犯了什麼錯。

此時楚二心中也急躁萬分,正要問楚斯年所為何事,便聽楚斯年說道:“去將這幾日與沈如雨有過接觸之人都帶回去。”

像無頭蒼蠅一般找了這麼久,終於有了一絲線索,楚斯年哪裏冷靜,吩咐之後,便也顧不得歇歇,又衝了出去。

而薑安然與於飛將話說開了,於飛倒是不緩不急的:“以後的事,不是薑姑娘能管的,也不是在下能決定的,咱們隻說當下便可。”

其實方才薑安然也不是成心賣弄,隻是想找出對方的身份與目的,並且拖延時間罷了,如果能知道這是何處,又或者找到逃走的方法就更好了。

而且薑安然已經被捉走這麼久,也醒來這麼久,薑安然想著家人應當也沒事,甚至想必早已有人發現自己失蹤了,也必會想辦法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