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懷文卻是說道:“夫人何必與我客氣,反正夫人獨自一人也無生趣,不如由我來為夫人引路。”
薑安然雖然不願,可這次卻沒有拒絕,因為薑安然感覺到若是自己不應下,楚懷文還會繼續說下去,但是相比於別人的嘮叨,還不如少說廢話,多賞景色。
所以薑安然便說道:“那就有勞侄兒了。”
楚懷文在聽到薑安然的話後,眉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即便動作極小,但還是被薑安然發現了,看來楚懷文是不喜被薑安然稱為“侄兒”的。
薑安然心中了然,卻麵上不顯,隻由著楚懷文在前帶路。
一路上,楚懷文的表情倒是與薑安然表麵能看到的不同,反而是極為熱情。
但是每當楚懷文熱情的為薑安然介紹某樣東西後,薑安然都會說一聲:“侄兒”,摻雜在各異的回答中,但這“侄兒”兩字,卻分毫未變。
楚懷文也是個能忍的,每次雖然極為不情願,但是卻還是會即刻恢複到正常,一直到薑安然逛的累了,園子才逛了一半,楚懷文也看出薑安然的疲乏,說道:“夫人可是累了?不如我送你回去?改日再為夫人介紹?”
薑安然正有回房的意思,便說道:“是有些累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不必勞煩侄兒了。”
原以為薑安然還要費些口舌,才能讓楚懷文打消送自己會相思閣的念頭,但沒想到楚懷文卻並未勉強:“既然如此,那懷文就不送夫人了。”
等會到房中,薑安然才真的放心下來,雖說是一起逛園子,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薑安然一直想著楚懷文到底有什麼目的,可一直到最後,薑安然也沒能看出什麼貓膩來。
薑安然以為是自己疏忽了,便問道:“方才,你們可從楚懷文身上看出什麼貓膩?”
孫嬤嬤答:“沒有。”
其他人也答:“沒有。”
薑安然雖然還是有些奇怪,但是也並未再將此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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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晚上,楚斯年才回到相思閣。
薑安然在府上焦急的等了一日,才見楚斯年回房,又見楚斯年似是心情不好,薑安然卻沒有問原因,隻說道:“累了吧,有沒有用晚膳,我放膳房送些過來?”
楚斯年答道:“確實沒顧上,讓下人送些吃食過來吧,簡單些。”
薑安然便讓楚斯年坐下,自己親自去吩咐,等到吩咐好了,還不忘派人取了水來,親自伺候楚斯年洗漱。
楚斯年本意是拒絕的:“比不必如此忙碌,等用過飯,我自去沐浴便可。”
可薑安然卻說道:“現在先將手與臉洗了,換一套舒服的衣服,也好去去乏。”
於是楚斯年便不阻止,任由薑安然為他忙活。
然後坐在吃食前,看著眼前的三菜一湯,還有一副碗筷,問薑安然:“你吃過了?還餓不餓?要不要陪我用一些?”
薑安然笑著否了:“不必了,在你回來前,我已經用過飯了,你吃你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