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記得昨晚薑安然的反應,楚斯年甚至會懷疑年前這個抱著包袱傻笑的女子,到底是不是薑安然了。
可偏偏對楚斯年來說,薑安然的一顰一笑都像是刻在腦子裏一樣,即便薑安然的反應出乎楚斯年意料之外。
看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薑安然,楚斯年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薑安然所幸撿起腳下的包袱,說道:“行李啊。看不出來嗎?”
楚斯年當然知道是行李,但是還是疑惑,薑安然拿行李幹什麼:“我知道是行李,你拿行李做什麼?給我收拾的?”
“嗯......那個......你的行李還沒收拾,這是我的。”薑安然心虛的說著。
聽薑安然解釋後,楚斯年更加疑惑了:“你收拾行李做什麼?”
也許是楚斯年剛剛從睡夢中醒來,所以並未想到薑安然收拾行李的目的,等想到的時候,楚斯年卻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安然,你不會是因為昨晚我對你說的話......所以要回薑家住吧?”
薑安然也不知該如何反應,是承認,還是否認。
就在薑安然沉默的時候,楚斯年心中才肯定他說中了薑安然的心思。
可俗話誰“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指楚斯年這樣的情況,若是平時,楚斯年就能發現,經過昨日,薑安然竟沒有絲毫生氣的表現,反而在被發現後帶著心虛與尷尬,這顯然不是要回娘家的表現。
薑安然猶豫的說道:“昨晚你對我說的,我決定......”
話還未說完,就被楚斯年阻止了。
楚斯年第一反應就是將薑安然禁錮在懷中,還解釋道:“我承認,這個決定確實有些突然,我雖然不願離開你,但是有國才有家,如果淩天國動蕩不安,你我也無法脫身而去,所以我才決定親自上陣,盡快解決掉這次的戰亂。”
薑安然要開口:“我......”
可是又被楚斯年阻止了:“我知道你生氣,可是除了我,實在也沒有人合適了,你放心,我出身慶國公府,從小熟讀兵書,絕不會失敗的。所以你就不要回薑家了,若是你生氣了你就罵我幾句,千萬不要離家出走,我可不想在邊疆隨時想著你還在薑家。你就不要走了好不好?”
一向沉默的楚斯年,竟能在薑安然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出口的時候,就能說出這麼多的話來,別說是外人,就連薑安然也甚少見這樣的情況。
等到楚斯年終於說完,還將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染上了溫柔,像是看著最珍視的東西一樣,還帶有一些緊張。
薑安然終於能說話,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我並未說要回薑家啊。”
“那你......”楚斯年終於想起來讓薑安然親口說出原因:“那你為何要收拾行李?”
薑安然嫣然一笑,鄭重的說道:“我決定了,我要陪你去邊疆。”
這一句話說出,楚斯年的腦袋中突然有什麼東西“轟~”的一下,爆炸了。
可憐一向沉著的楚斯年,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找回自己的思緒:“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