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銘沒想到楚斯年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但對於白盛銘來說,本來以為此生與薑安然再沒有什麼交集了,甚至為了不去關注薑安然的消息,而想要前往邊疆。
但是同時,誰能想到此番到邊境的竟然是楚斯年,更想不到楚斯年還讓薑安然一同前往。
所以,白盛銘還是止不住好奇:“為什麼是我?”
楚斯年並未解釋,隻真誠的與白盛銘對視,一字一句的問:“你答應嗎?”
“答應。”
怎麼會不答應,對於白盛銘來說,不管以什麼原因,能夠靠近薑安然,能夠為薑安然做一些事情,都是值得的。
楚斯年與白盛銘,兩個本該全無交集的人,在此刻,卻因為同一個人而停留了。
等到薑安然醒來,她已經在去找玄風長老的路上了,馬車裏,朝雲朝露守在兩側,目不轉睛的觀察著薑安然的一舉一動,生怕她有任何的不妥。
薑安然醒來的第一句,就是問:“阿年呢?”
朝雲恭敬的答道:“夫人,老爺已經去救邵將軍了。”
醒來後,見到的並不是楚斯年,薑安然心中怎能不知道,隻是心中抱有僥幸,希望這些隻是一場夢罷了。
隻是心中明了卻也免不了心中的失望,薑安然默默的說:“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啊!”
由於隻是自言自語,朝雲朝露聽不真切,朝露問:“夫人說什麼?”
薑安然搖搖頭,並未再解釋,反而低下頭,以長長的睫毛蓋住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隻是當薑安然低下頭,才想起,昨日聽楚斯年與楚六說過的自己已有身孕的事情,畢竟這兩日渾渾噩噩,薑安然甚至都不確定,那是不是一場夢。
薑安然隔著衣裙,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口中不經意吐露出自己真實的想法:“我真的有孩子了?”
雖然對所有人來說,這個孩子來的實在有些不巧,可誰都不能否認的是,薑安然卻是有孕了。
朝雲不知道著算不算個好消息,可還是猶豫著開了口:“是啊,夫人,您真的有身孕了,已經有月餘了。”
不過聲音很輕,像是怕嚇到薑安然一般。
“原來是真的。”薑安然聽後,摸著肚子,再不肯說一句話。
而跟隨薑安然這麼久的朝雲朝露,都看不出薑安然內心的想法,所以隻能閉口不言。
馬車走了半日後,終於停下,有人在馬車外問道:“夫人,已經走了半日,不如讓大夥兒休息一下吧。您也好下車走走。”
原本薑安然並無意下馬車,可今日馬車中的氣氛使她感覺格外壓抑,所以便也從善如流,吩咐道:“好,原地休整吧。”
隻是薑安然也不確定馬車外之人是否聽到了她的聲音,畢竟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聽不真切。
可馬車外之人,顯然聽見了,因為就在薑安然說完話,那人說道:“是。”
然後,就傳出了離去的腳步聲,和吩咐原地休整的聲音。
薑安然被朝雲朝露勉強扶著下了馬車,但朝雲朝露是女子,沒有太大的氣力,所以在薑安然下馬車時,還是不慎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