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開始了,便是楚斯年的血開始有了反應,就像是兩個人在薑安然的體內打鬥,最後隻看誰強誰弱了。
楚斯年滿臉的心疼,倆隻手握住薑安然的手,好像一鬆手薑安然就會消失不見一般。
所幸薑安然的顫抖並未發生多久,隻有不到一刻鍾,薑安然救恢複了正常,隻是身上的衣服幾乎濕透。
再看楚斯年也並未好到哪兒,大滴的汗水從頭上滴落,因長久的皺眉,雙眉間已經有了一道豎著的淺淺的痕跡。
楚六上前說道:“主子,屬下為夫人把脈。”
若是仔細聽,就會發現就連楚六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不知是怕還是激動。
楚斯年輕輕的鬆開薑安然,隻向後撤離了半寸。
楚六也不在意,上前仔細的為薑安然把脈,之後才興奮的喊道:“成了!”
不管是楚斯年,或者是楚六,甚至是玄風長老,眼中都染上了喜悅與興奮,不待楚六說話,玄風長老就說道:
“退後,我來施針。”
楚斯年與楚六,皆退後幾丈遠,不敢打擾。
玄風長老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銀針,為薑安然施針,片刻之後,薑安然身上各處穴道,已經被刺入銀針。
而幾乎是玄風長老收手的同時,薑安然又開始顫抖起來。
楚斯年擔心的喚一聲:“安然。”
便要向前衝。
倒是玄風長老眼疾手快,阻止了楚斯年的行動:“勿動。”
雖然沒有解釋,可從玄風長老的平靜中,楚斯年也漸漸冷靜下來,這才說了這半個月裏最長的一句話:“三叔,安然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緊?”
玄風長老沒有回頭看楚斯年,更沒有回話,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薑安然。
若是旁人,哪裏敢不回答楚斯年的話,若有這樣的情況,那人早就不知被暗衛們弄到哪裏去了。
可此時,就連楚斯年都不敢催促玄風長老回答,隻敢提著一顆心,靜靜地等著。
反觀薑安然,這第二次的顫抖比第一次要短了一半時間。
等薑安然停止顫抖,玄風長老即刻在薑安然的四肢各割破一個傷口,血從薑安然的傷口流出。
不論是楚斯年,或是楚六,此刻都瞪大了雙眼,看著從薑安然四肢流出的血——因為這血,是黑色的。
等薑安然的血恢複了紅色,在玄風長老與楚六的配合下,一起為薑安然止了血。
這時楚六才不確定的問玄風長老:“師傅,這是......成了吧?”
其實從楚六問,到玄風長老答,這其中的時間並不長,可在楚斯年看來,漫長的像是一輩子的時間。
“毒,解了。”
楚斯年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緊張了許久,又失了心頭血的楚斯年,這時才露出一個放鬆的表情。
“咚!”倒下了。
楚六慌忙的將楚斯年扶起,又為他把脈,確定他沒有大礙之後,這才放心下來。
薑安然與楚斯年二人躺在床上,靜靜地,卻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和諧,楚六與玄風長老對視一眼,向玄風長老請示:“師傅,要不,咱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