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長老本就無意留在此處,自然不會拒絕:“讓人進來看著。”
然後帶著楚六出了門。
而此時白盛銘正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若不是不方便,說不定早就忍不住衝進去了。
見玄風長老同楚六出門,白盛銘趕忙上前詢問:“怎麼樣了?”
以白盛銘的功力,自然能夠聽清楚房內的情況,隻是也許出於關心則亂,對於方才房中的情況,白盛銘竟沒有聽真切。
玄風長老沒有回答,倒是楚六寬慰道:“你放心。”
這時白盛銘才鬆了一口氣。
。。。。。。
薑安然再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了,一睜眼,就見楚斯年在身邊握住她的手,滿眼都是擔心。
“安然,你醒了,可有哪處不舒服?”
不過一日,楚斯年的臉上竟有了胡渣,還有著少見的滄桑,好像一夜間長大了一般,薑安然看著這樣的楚斯年,心中除了心疼,便說不出別的情緒來了。
隻好給了楚斯年一個溫柔的笑:“我很好。”
楚斯年裏臉上也帶了笑意:“安然,你放心,你身上的毒已解,以後,在沒有什麼毒能傷到你了。”
聽楚斯年此言,薑安然懸著的心並未完全落下,反而伸出手摸著楚斯年滿是胡渣的臉:“從我睡著,你便守在我身邊了吧?肯定累了吧?你的傷?”
薑安然的關心,讓楚斯年心中比吃了蜜還甜,用臉蹭了蹭薑安然的手:“我沒事,你放心。”
在治療之前,薑安然也是問過楚六的,當時楚六隻說在楚斯年身上劃一道傷口便可,並不要緊。
薑安然不放心的看了看楚斯年,將楚斯年的表情與神態細細思考了,才確定楚斯年該是沒事,又試探著問:“那我們的孩兒呢?”
“什麼時候你肚子裏這個比我重要了,我突然後悔讓你有孕了。”
方才一臉笑意的楚斯年,此時竟有些委屈了,薑安然見過各樣的楚斯年,驕傲的、冷峻的、溫柔的、欣喜的、傷感的,但從未見過這樣的楚斯年。
直到薑安然表示:“天下在沒有比你重要的人了,我之所以看重他(她),還不是因為這是與你的孩兒。”
這時楚斯年的臉上才又恢複喜色:“她(他)也沒事。”
薑安然此時竟有些驚歎於楚斯年變臉的速度了,若是誰再說楚斯年此人慣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薑安然必然會上前反駁的。
楚斯年雖不知薑安然心中在想什麼,可看薑安然的表情,像是十分欣喜的樣子,又想起楚六之前交代的話:
“雖說毒解了,可你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的,若是哪裏不舒服,你定要與我說一聲,千萬不要自己硬挺著。”
“你放心,我也不是紙糊的,哪裏就那麼弱不經風了,再說,還有你在我身邊,哪裏就會讓我受一絲委屈了!”
薑安然如是說道。
楚斯年想想也對,倒是沒有反駁,也沒有再補充,隻緊緊的握住薑安然的手,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