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要去洛杉磯的書墨畫展?難道國內不能辦畫展嗎?”

安然今年不過十八歲,到底閱曆有限,眼界有限,蘇老爺不厭其煩的對安然解釋:“中華藝術,博大精深,一個小小的畫展,當然是小意思,不過現在,我們光國人知道水墨畫不行,還要讓整個世界,都知道!”

蘇老的話,甚至不見有什麼波瀾,但聽得安然卻熱血澎湃,內心升起一股驕傲和激動之情。

“好,請教授放心,我一定去,也一定盡自己所能,宣揚我國的文化!”

“既然你是我的接班人,那以後就叫我一聲老師吧。”

蘇老又平靜無波的給安然的內心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

從“教授”,到“老師”,看起來沒有什麼,但卻是天壤之別,能稱蘇老“教授”的人很多,但稱蘇老“老師”的,卻沒有幾個。

安然從善如流,尊敬的對蘇老點點頭:“是,老師。”

去洛杉磯的日子,定在三天後,在出蘇老辦公室的門之前,蘇老告訴安然,什麼都不用準備,到時候會有人聯係她。

安然有心問問蘇老那人的名字或者聯係方式,但在蘇老神神秘秘的隱瞞之下,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安然剛出蘇老的辦公室,就接到了陳天騏的電話。

看著一串數字,安然根本不想理他,可還是勉強接了起來。

“喂,怎麼了?”

這是安然固定的開場白,隻不過現在安然連陳天騏的名字都不想說。

陳天騏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我在過半個小時去接你。”

沒有感情,也沒有詢問,直接就是命令。

安然不在意的說道:“知道了。”

反正這頓飯是怎麼都要吃的,安然幹脆的答應下來,免得多費口舌。

陳天騏得到安然的答案後,迅速掛了電話。

安然回想著陳天騏發過來的兩條短信,想著那天陳天騏的嘴臉,內心惡心的要命,卻還是不願因此惹惱了陳天騏,從而讓安父安母知道小時候的事,使得二人傷心。

半個小時的時間,安然已經來不及去圖書館或者別的地方了,安然翻開電話本,找出代琳的號碼,播了出去。

響了好一會,代琳的電話才打通,隨即傳出代琳慵懶的聲音:“誰啊!大清早的吵我好夢!”

如果不是安然確定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肯定會懷疑自己的。

“代琳小姐,現在已經快要中午了。”

安然的聲音,使得代琳迅速蘇醒,摸了摸身邊已經涼了的床,又不確定的看了看手機,才發現,現在確實不是早上。

代琳嘿嘿一笑:“你這麼這麼早就出門了,在哪兒呢?等著我去找你吃飯!”

關於小時候陳天騏的事,還有安然被領養的事,即便和代琳關係好,可因為小時候的陰影,安然從來沒有對代琳說過。

所以和陳天騏的這頓飯,安然也並沒有告訴代琳。

“不用了,代森還在我家,你先照顧他吧,我有事,就不陪你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