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愣,轉過身去看向聲音的主人,發現正是楚斯年。
“你怎麼在這兒?”
迎著安然的目光,楚斯年慢慢的走向安然,隻覺得不過幾步遠的路程,在這一刻卻難得的珍貴。
這幾天裏,楚斯年認真的想過了,現在安然不認識他,如果把兩個人真實的關係強加給她,說不定會適得其反,讓安然遠離自己。
還不如從現在開始,重新認識,重新開始,兩個人感情水到渠成的時候,再告訴安然一切。
楚斯年的目光,不似平日裏的霸道與冰冷,反而滿是柔情:“來參加畫展啊。”
安然這才想起來,以楚斯年在國內的身份,定然收到了畫展的邀請,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也是無可厚非的。
等想通之後,安然坦然的說道:“原來如此。”
可不知怎麼,在安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後,突然又想起那天在“緣來如此”楚斯年為她解圍的事。
雖然安然因為匆忙離開,隨意的謝過楚斯年,但還是鄭重的說道:“那天,在‘緣來如此’,多謝楚先生的解圍。”
楚斯年和安然的交集,不過是那幾麵罷了,安然現在又特意點出了“緣來如此”,楚斯年當然即刻將安然的道歉和那天陳天騏在的時候聯係到了一起,心中頗為不爽:
以陳天騏那樣的人,還能和安然從小認識,而且能約著一起吃飯,更甚者已經“見過父母”了。
想他楚斯年,與“薑安然”已經有一個孩子了,但是卻要重新開始。
想到這兒,楚斯年心裏更是不爽了。
在安然麵前,楚斯年一向不願隱瞞自己的想法,所以方才還溫柔的楚斯年,此時的臉已經很臭了:“安小姐可知道楚斯年是個什麼樣的人?”
安然訝異於楚斯年短短一分鍾的時間,臉色就已經不同了,著實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安然順著楚斯年的問話,想到代琳曾說過“楚斯年是輕易惹不得的。”
但話雖這樣說,但安然也不至於當年指出來。
隻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和楚先生實在是不熟。”
楚斯年的臉更臭了,若不是此人是他心愛的安然,此刻楚斯年掐死她的心都有了:“楚斯年是個絕不會無緣無故幫助別人的人,更不會在幫助別人之後,不要任何回報。”
楚斯年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在安然的印象裏,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凶的人,如果放在平時,安然肯定不會招惹楚斯年的,可是現在,安然心裏明白,自己確實是受到了楚斯年的幫助。
安然小心翼翼的問:“那楚先生要什麼回報?”
此時的安然,一襲天青色禮服,臉色又在紅唇的點綴下顯得嬌豔欲滴,以楚斯年的角度看過去,安然的樣子,當真是可愛極了。
楚斯年突然心中有些蕩漾了,眼底閃著莫名的光:“什麼回報都可以?”
安然畢竟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在一定程度上,思想還是極為單純的,所以當然不會明白楚斯年內心真實的想法,點點頭:“隻要我能付得起,什麼回報都可以。”
看著安然單純的眼神,楚斯年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又不舍得對安然起其他的心思了,但是想來,這是個接近安然的好機會,所以又並未打算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