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楚斯年細想片刻,說道:“你的寒假快到了吧?”
安然不明所以的回答:“是的。”
“正好,我這個寒假會忙一些,現找助理肯定是來不及了,你去幫我吧,到開學為止。”
如果是以常理論之,楚斯年隻是幫安然解了圍而已,這隻是個小忙,可是卻要換安然一個假期的時間,這是在有些不公平。
但對安然來說,隻有她自己能明白陳天騏當初的話讓她心中產生了多大的陰影。
所以安然並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公平的。
而安然擔憂的是:“可是,我對助理的工作,一竅不通啊!”
楚斯年在剛才話說出口的時候,就是做了被安然拒絕的準備的,可沒想到安然並沒有要拒絕,而是有顧慮。
楚斯年耐心的哄道:
“不用擔心,我的助理很容易的,就是跟著我,聽我的吩咐就行了。”
“真的嗎?”
“真的。”
安然在聽到楚斯年的確定回答,這才認真的點點好:“好吧,那就麻煩您了。”
此時的楚斯年,心裏都快樂開花了,麵上卻是絲毫不顯:“不麻煩。”
就在楚斯年和安然協商成功之後,宴會真正的部分,開始了。
演講台上,有一個外國男人用英語講話: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非常感謝各位大駕光臨由z國外交部和m國外交部一起舉辦的水墨畫展,這場畫展,是兩國友誼的產物,同時也表達了我們對z國古典文化的敬意。今天的畫展,是外交部在z國用了兩年時間征選的作品,這些作品都是精華。
請各位帶著對文化的尊敬和向往,認真的觀賞這些畫作,如果有喜歡的,就請聯係畫展的工作人員。”
說白了,這樣的畫展,除了展覽和弘揚的功能之外,還是要有一定的盈利性的,外國男人空中所謂的“聯係工作人員”,當然不是免費送出的,而是需要花錢的。
外國男人說完之後,宴會廳的內廳也隨機開放了。
各界人士,懂行的、不懂行的,都端著手中的酒,進了內廳。
楚斯年身邊有人邀請他進入了內廳,而安然卻沒有跟上。
此番來參觀畫展的人,人數也是極多的,熙熙攘攘的一群人進入內廳,能留給人看畫的空間並不多,倒是不如等人群退出了一些,再進去。
所以安然並未著急,而是在外廳等候。
果然,不過十分鍾後,就有人從內廳出來,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女人,禮服一黑一白,顯然是同行的。
本以為外廳沒有來人,但卻發現了在高腳凳上的安然“遺世而獨立”。
而這世上,總有人會有著莫名的敵意,看見安然之後,白色禮服的女人,明顯的露出了不屑:“也不知從哪兒進來的窮人,沒錢買畫,隻能在外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