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聲音帶著哭腔，明明剛才還光彩照人，此刻臉上已經被花掉的化妝品弄的五顏六色：“四爺，您放過我吧，隻要您放了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著，竟是要爬向楚斯年。
而在她的手接觸到楚斯年的褲腳前，楚斯年開口：“你確定要拿你的髒手碰我？”
有了楚斯年的這句話，甜甜在半空的手，突然頹然的落下，坐在原地，抖成一團。
“最後一次機會，誰傷了她？”
楚斯年繼續問著，但話語中明顯的帶了不耐煩，讓在場的兩個女人更加害怕起來。
“是……是我！”
說話的是娜娜，雖然聲音小到自己都快聽不見，可寂靜的房間裏，楚斯年和甜甜的目光，卻都因為她的這句話聚集在她身上。
可隨即，甜甜的眼中升起了希望，指著娜娜喊道：“對，是她，就是她傷了那個小.賤.人，是她！”
但甜甜的話說完，嘴上就被楚斯年踹了一腳。
甜甜的身體止不住倒向了一邊，嘴角也溢出了鮮血，又咳嗽了兩聲，突出幾顆牙來。也不顧嘴裏的疼痛，一雙眼疑惑者，痛苦著，直勾勾的看著楚斯年。
楚斯年難得的給了甜甜一個解釋：“不要讓我聽到你再那樣說她。”
甜甜這才想到剛才她口不擇言，罵安然是小.賤.人。
給了甜甜一個解釋後，楚斯年看向娜娜：“你確定？不後悔？”
娜娜因為是邱家的續弦帶到邱家的女兒，她和她的母親經常在邱家受到甜甜的折磨，盡管她心裏早就恨死了甜甜，但為了她的母親，還是要替甜甜扛下來。
可是在楚斯年問出這句話後，娜娜突然覺得不確定了，因為她知道，麵前這個男人，顯然比邱家更可怕。
“我……”
娜娜猶豫著開口，卻始終不知道該不該說。
甜甜生怕娜娜戳開真相，在娜娜開口的時候暗示：“劉娜娜，注意你的身份。”
是啊！娜娜想，如果不替甜甜扛下來這一切，遠在國內的母親，以後的日子會更不好過的。
娜娜咬著牙，就要繼續把一切扛下來：“是我！”
甜甜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確定娜娜扛下來之後，給了娜娜一個滿意的眼神，又轉過頭去，看著楚斯年，一臉的含情脈脈：“四爺，既然是她做的，那人家是不是能起來了，還是四爺想讓人家留下來陪您。”
如果甜甜這時候沒有轉過頭，就能看見娜娜臉上，猶如看智障一樣的眼神，或者她不介意拿給甜甜一個鏡子，照照她這副尊容。
娜娜此時竟然心中生出了諷刺，沒想到一向驕傲的甜甜在楚斯年麵前，是這幅卑微到塵埃的樣子。
而以楚斯年的道行，即使娜娜把責任攬過去，楚斯年也不會單純到真的信以為真的地步。
不過，既然娜娜想要為這件事負責，而他楚斯年也給過她機會，那此時，也容不得娜娜後悔了：“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脫.光.了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