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竟有毒品,她竟做了一名運毒女。
我在酸澀心痛之餘,更有一種無名的怒火湧起,毒品藏在下體意味著什麼,那是顯而易見的,她已經失去做為女人的清白,將自己的肉體出賣了,我正想說一句:小姐,從你身上發現可疑物品,請配合我們工作。卻聽她低聲囁嚅道:“天羽!不要!不要啊!”她的聲音很低,在沙沙的雨聲之中,隻有我能聽到,我抬眼注視到她的臉上,卻見她乞憐而憂慮的眼中,已滿是淚光。我不禁心頭一軟,心中竟暗自歎了一聲,她必竟是我朝思暮想的女人,看她的神情必定受了極大委屈,我又何苦再去難為她,雖然,我明知這一決定,是極大的錯誤,隻是也希望她在這次運毒的錢,能改善家中目前的狀況。
那個中年人,此時已經揣好了證件,上前又抓起阿香的小手,見她正在看著我發呆,竟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用力一拽阿香,扭頭向鎮裏走去。
我見阿香在她一拽之下,竟險些摔倒,剛要出聲喝罵,卻見阿香隻是滿懷怨懟的看了我一眼,便乖乖的跟著那家夥走了,我看著那家夥的背影,心中恨不得衝上前去,給那孫子來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隻是為了阿香,我沒有那麼做,看著她單薄的身影,消失在煙雨中。
眼見就是年底了。滿希望她會回來找我,那知依然向前幾個月一樣,煙空信渺沒有半點訊息。
臘月的打洛江還是很美,清淩淩的河水,流動著藍天,象這個季節,依然能常常看到傣家女子在河中洗浴。隻是我心頭也有一個傣家女子,趟過我悲傷的河流,在我心上留下一把刀,我在開始時,還是怨恨她居多,隻是到了後來,心中有的卻是她那憂鬱的眼神,而她的過錯,遠不及她曾經的笑妍,讓我癡迷,讓我心醉。唯一的希望隻願她能回來,帶著她曾經的微笑,也象傣家那些無憂無慮的情侶一樣。坐在河畔的綠草地上,看著她在清涼的河水裏,洗去所有的憂傷。
明天便是大年初一,吃過年夜飯,又是我們班執勤的日子,我牽了一條軍犬,跟在班長邢小軍身側。看著遠方小鎮上的的焰火,我心裏竟有一股酸澀想哭的感覺。
突然,我牽的軍犬,用力一掙我手中的鏈子,向前狂撲亂吠,那是緬甸的方向,我急忙使勁地拽住軍犬,怕它掙脫鎖鏈而誤傷了人,這時,遠處茫茫的夜色裏有一個黑影跚跚而來,象是一個女子,而且身影是如此熟悉,是——是阿香,正是我魂牽夢係的阿香,她頭上戴了頂花邊小帽,上身穿了一件緊身黑色夾殼,一條藏青色牛仔褲,越發襯得身材婀娜纖腰一握。我興奮的差點喊了出來,她來找我了,她真的來找我了。
這時,班長向她打了個手勢,喊了一聲:“停下檢查!”那知她竟理都不理,還是一步步直向我們這邊走來,我心裏暗想,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心裏有氣,要直接向我訴說。
近了,更近了,她的臉色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蒼白冷肅,沒有一點表情。班長邢小軍似乎感覺事情不對,忙大步迎了上去,我正要攔阻班長,卻聽班長已經開口喊道:“小姐,請你馬上停下,我們要例行檢查,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阿香,沒有理會,腳步依然的向我們走來,而我鎖鏈下的軍犬卻用力掙紮咆哮著,象發瘋一樣,一反平日常態,凶得讓我都有些膽怯,我大力的拉扯著它,想找個地方將它拴住。阿香此時已經到了近前,邢小軍大急起來。或許,班長考慮她是個女性,沒敢動粗,隻是抬手直向她肩頭推去,按邢小軍的力氣,足可以將阿香推的一個趔趄,那知情況竟大出我的意料,站不穩的不是阿香,而是班長,他向後連退了幾步,仿佛短短的幾個月,她已修成一身了不起和內功似的。我此時已將狗的鎖鏈,牢牢的拴在一個鐵欄上。然後,竟衝到阿香的身前,大叫道:“阿香!你快站住!”
哪知,她對我的話也是不理不睬,冷漠得讓人心裏發寒,這時她已經和我麵對麵,我忙伸手抓住她的雙肩,那知她竟不作半分掙紮反抗,任由我抓住,隻是腳下不停,直呆呆地向著綠色通道的鐵門走去,我的身子被她向前的力量推拱著,幾次想紮住腳根,擋住她前行的勢子。那知,我卻不能夠,她的力氣竟異乎尋常的大,已經超過平常人的體力,和以前單薄稚弱的她比起來自是不能同日而語,竟讓我又驚又愛之餘,更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