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胡大的懲罰(1 / 2)

劍,沒有賣,我們隻得又重新拿回。

第二天,吃過早飯正要出去,卻見喬半張帶了一個兩鬢斑白的老人前來。經介紹才知道,這個老人名叫路誠恩,曾是廣東羊城博物館館長,現在已經退休下來,被廣東珠寶商邱大榮聘為企業文化顧問。這個顧問本是虛銜,由於邱大榮錢多的發燒,竟喜歡上了收藏古玩,隻是他對古玩的鑒賞不大在行,吃了幾回虧後便學乖了,隻得拜在路誠恩門下,請教古玩鑒賞的學問,並特請路誠恩做他古董鑒賞的專職鑒賞師,負責收集民間的古董。

今天,路誠恩去了喬半張家裏,想在他那裏搜羅一些生貨。那知,當他見到那麵銅鏡,竟然不由心動,更聽喬半張說起,我們手中還有一柄絕世古劍,更是讓他心氧難熬,便立時催著喬半張和他同來。

在嘖嘖的稱讚中,他不住用手摸娑劍上的花紋,似是遇上了久別的老友一般,而劍身上有幾塊暗黑色的銅跡,不禁讓他皺起眉來,這些鏽蝕,卻如何也不能拭淨,顯是已經鏽蝕的很深。這時,他突然歎了口氣道:“看來這柄劍,就是曾經白起自盡之物,這些鏽跡可能是白起當年的血痕,由於死後劍被收起,沒有將血跡拭淨,在潮濕黴氣的環境裏,才將這幾塊鏽蝕的過於嚴重。說來也巧,白起三次攻楚,在楚國郢都得到劍後,又轉獻給昭王,那知昭王就用這柄劍要了他的性命。人算不如天算,白起三次破楚,對郢都犁庭耕穴,從此令楚國原氣大傷,再無力稱雄六國,那知到了最後卻亡在楚國劍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聽了他的話,我們也不禁暗暗點頭,又想起白起的靈魄對這柄劍的恐懼,心中也立時明白了,這柄劍就是曾經殺他的物什,所以死後兩千年見到它,還是怕的要命。

當看過劍後,這人倒很痛快,便讓我們出價,經過我們商議後,即以四十萬的價格賣給了他。買賣成交,由路誠恩作東,在洛陽大酒店請了一桌,席麵上他向我們提了兩個請求,第一個,就是以後淘沙來的生貨,都要他先過目,然後再賣給別人。隻是這一句話出口,喬半張登時臉色陰沉起來。第二個請求,卻是他的一個私人心願,他希望有生之年,去有“東方龐貝”之稱的尼雅古城考察一次,至於資金問題,他的老板邱大榮已經答應,都由公司全包。

隻是現在時值六月,天氣太過炎熱,要進塔克拉瑪幹沙漠那是不可能的,那非得到秋季八、九月份,氣候涼爽了才可以。由於,這次隴山之行,我們幾人都賺得盆盈缽滿,也不想大熱天再去冒險,便答應了路誠恩的之請,準備在九月就去民豐縣。

時光如水,酷熱難熬的夏日轉瞬即過,而九月的秋風與路館長的電話也不約而至,要我和表哥帶上一些相應的衣物,坐車在新疆烏魯木齊會合。

下車後,路誠恩與丁貴生已在車站等候,在烏魯木齊等了兩天後,老孫、老鐵先後到齊,然後,按著路誠恩的意思,我們先取道奔和田,在他的一位老友許縣長的幫助下,就地采買了一些進漠探險的必需品,最重要的是辦理了六個持槍證,這是最要緊的東西,隻有腰裏掖著這玩意,膽子才壯。許縣長又給我們配了一輛北京吉普車,雖說舊些,但怎麼也比來回搭車方便。

三天後我們告別了許縣長,駕車直奔去了民豐縣。而民豐舊稱尼雅,是進入尼雅遺址最近的地方。這裏的當地人,據說就是從尼雅廢墟遷移出來的。民豐地處偏僻,當地人自稱是“距離祖國首都北京最遠的地方。”但偏僻的地理位置使民豐土著人,至今還保留著多種古代文化的痕跡。這裏的姑娘雖生活在幹旱的沙漠裏,但個個婷婷玉立、楚楚動人。白晰、細嫩的麵龐,襯著高高的鼻梁,黑濃的睫毛下,兩泓秋水般的大眼睛,特顯一種西方女神維納斯的風韻,這不由不讓我相信,在她們的身體裏,絕對流淌著某些古代西域民族的血液。

本想在這裏找個向導,隻是連找了幾個當地人,結果人家一聽說要去尼雅廢墟,便都直搖頭。路誠恩沒有辦法,隻得又打電話向和田的老友求助,在許縣長的幫助下,由民豐縣的一位領導出麵,親自指派了一名叫伊力的庫爾班老人,做我們的向導。據說這個老人曾經在九零年,為中日考察隊引過路,有過幾次徒步進入塔克拉瑪幹的經曆,對大漠中的氣候與地形都十分了解。

塔克拉瑪幹又名為“死亡之海”,這是英國強盜探險家斯坦因命名的,而在維族語中卻有兩種解釋,一個是“進去就別想出來”!再一個就是“遠去的家園”!而我卻對後者卻十分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