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看都不看韋堅,無趣的說:“你呀,什麼都不必做,自有那猴急的上躥下跳的,幫你把事情做了。”
韋堅卻是感覺這明顯的是一個升官的機會,要是把握住這個機會,說不定就會龍顏大悅,到時候賞賜什麼的必然少不了,說:“我的案子,我不會讓別人來做。”
李亨不耐煩的說:“人家那是來幫你,人家來查清了,醜聞曝光,龍顏大怒,你能就可以推諉於人,查不清那正是聖意,可你既有聖諭得給父皇一個交代。”
韋堅聽到這裏,算是聽明白了一點,問:“姐夫的意思這個案子不能牽涉皇家?”
李亨並不回答韋堅的問題,轉而說:“我聽說在壽王府搭建戲台的工匠並非一人。”
很明顯,李亨的意思就是讓韋堅找個人頂罪,把真正有罪的李靜忠給放了。
韋堅自然聽的出來,當下大喜問:“姐夫的意思得找個人頂罪。”
李亨轉頭藐視的看著韋堅說:“恐怕這就是父皇讓你做的。”
一聽李亨這樣說,韋堅當即手一揮大度的說:“那我讓吉溫去審就是,但不能審出真凶得找個替死鬼。”這韋堅所說的吉溫,正是京兆府的法曹,也就相當於韋堅的手下的秘書。
李亨卻是大怒,一拍桌子道:“你怎麼還不明白,自有人來幫你審,他們哪一個你都惹不起。”
好大喜功的韋堅這下也隻有無奈的放棄了,他不說些什麼,本想借著這件事步步高升,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個禍事。不過這禍事對於韋堅來說也不礙大事,這京兆府審案自然不是府尹親自去審,這府尹就好比是個京城的市長,而市長自然不會親自審案,審案的一般都是最高法院的院長。
而這個最高法院,正是法曹衙門,而法曹正是韋堅口中的吉溫。而韋堅弄個明白自然就是要示意吉溫怎麼去審,如若這吉溫審的要是有個偏差,這關係的可是韋堅的名聲,這府尹是韋堅,這他的屬下要是犯錯,這可是株連的,而且這道聖旨也是下給了韋堅。所以韋堅才過來這李亨問個明白,他不是皇家的人,弄不明白,但是這李亨那可是皇帝的兒子,對這事兒能不清楚,所以這一番解釋就是給韋堅指明了道路。
韋堅依然不會自己去審,所以這案子到最後依然是落到了法曹吉溫的頭上。
……
這兩天過的不舒心的不光是韋堅,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楊玉環。
楊玉環想救楊玄璬,李白也想幫楊玉環救楊玄璬,不過李白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後也知道這救楊玄璬的不易,而且李白對於楊家當初不待見楊玉環甚為不滿,認為根本就不應該救楊玄璬,不過看在楊玉環的堅持份兒上,他還是找到了青韻姑娘。
此時楊玉環和李白以及謝阿蠻就都又來到了青蓮居,趁著青韻姑娘取錢的空隙,李白對楊玉環說:“玥兒,像這樣一家人你為何要為他們操心啊。”
其實如若要是被抓走的是楊氏,或者是楊家其他三個女兒,楊玉環跟本就不屑於管這事情,但是這抓走的是楊玄璬,其實也隻有楊玉環清楚,要不是楊玄璬護著她,這六年來她受的苦恐怕將會成幾何的數字增長,不說別的。就是這離家出走,要不是每次楊玄璬都把她找回來,她早就被楊氏逐出家門了。
楊玉環說:“即是一家人我怎麼能不操心呢。”
李白卻是感覺有些不公,道:“他們那一家人怎麼待你的,你自己說。”
楊玉環說:“可昨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要是我養父真的死了,那個家就全完了。”
李白厲聲道:“他那是惡有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