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縣的代表來的比較晚,直到臨過年前三,才由範一燕副縣長領隊前來。在別人看來,她和費柴的關係似乎又近一層,而她原本就是個活躍於官場,格外大方的人,一來就抱怨培訓的時候縣裏忽然有事,連結業典禮也沒有參加,而且也沒落著和費柴合影,於是大家又哄著立刻合影,結果範一燕真個上前往費柴身上一靠,還一把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也是當時在場的都是相當一級的幹部,素質那是相當的高,頓時就都拿出手機來,劈裏啪啦的各個角度算是都有了。費柴到底臉嫩,頓時就紅的發燒,於是又被大家調侃了一番。
席間,朱亞軍開玩笑:“你們雲山縣來的最晚,等以後正式勘測的時候也要往後排排。”
範一燕一瞪眼睛就:“憑什麼啊,我可是費老師的首席大弟子,那能是一般關係能比的嗎?”然後又:“我不是合計著團拜完了就直接回省城了嘛。”
可是大家不依不饒,範一燕後半句話不見有人提起,倒是都揪著前麵那句‘不是一般關係能比’不放,甚至得出了‘要想學得會,先跟師傅睡’就結論,看來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喝多的時候,都喜歡拿這些事兒開玩笑。
雲山縣團拜完了之後,成員也各自散了,範一燕卻又盤桓了兩,不過費柴並不知情,直到範一燕忽然打來一個電話,是在他家裏,正準備請尤倩陪她出去玩,問他批準不批準。費柴雖然覺得有些詫異,卻也覺得兩個女人出去玩玩也無所謂,畢竟平時尤倩和她那些姊姊妹妹的出去喝茶打牌自己也從未幹涉過,於是就一口答應了下來,晚上原本的酒局也特地提前做尿遁,逃回家陪孩子。
回到了家,家裏果然隻有費楊陽和費米兩個孩子在家,就和孩子們玩兒了一會兒,就督促著兒子洗澡睡覺,可是兒子正興奮著,洗澡的時候一點也不老實,弄了他一身的水,所以幹脆也一起洗了,出來時費楊陽已把電熱毯燒熱,正好讓費柴把兒子塞進溫暖的被窩裏。然後又選了篇童話給他讀了,才算完事。
哄睡了兒子出來時,卻見衛生間的門關著,裏麵傳出嘩嘩的水聲,原來是費楊陽進去洗澡了,費柴原本打算上個廁所去睡覺,卻不能去了,好在也不是很急,就回到自己臥室,靠在床上,一邊暖被,一邊拿了本閑書看,等了一會兒,聽見外麵有開關門和拖鞋走動的聲音,知道費楊陽洗完澡了,可此時被窩裏已經暖和了,而閑書又正看到精彩處,不想動彈,就決定再賴一會兒。可沒多久就聽外頭有人敲門,這個時候家裏除了費楊陽沒有其他人,於是就費柴放下書:“我還沒呐,有事嗎?”
費楊陽這才推門進來,隻見她穿著白底藍碎花的棉睡衣,栗色的頭發濕漉漉的披散著,雖然睡衣原本就很寬鬆,可不知道是血統的原因還是什麼,胸脯子頂的高高的,因為脫去了束縛,居然還微微顫動著,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流光波動,居然看得費柴心裏一漾,不過他馬上回過神來,暗中罵了自己一聲,才忙著清了一下嗓子:“楊陽,有事?”
費楊陽從睡衣兜兒裏掏出兩張百元鈔,手伸的直直的遞過來。
費柴伸手接過錢,笑著:“範阿姨給的壓歲錢?”
費楊陽點點頭。
費柴又笑著問:“米的被他媽媽收了?”
費楊陽又點點頭,伸手比了一個二字。
費柴就:“也是兩百?”邊,邊心中暗歎道:看來這麼多年了,尤倩還是沒把費楊陽當女兒看啊,不過也怪不得她,眼見著楊陽越來越出落的水靈樣兒,自己有時候都覺得不太對勁。原來這麼多年來,費米的壓歲錢曆來是由尤倩‘代管’的,而費楊陽的壓歲錢,她曆來是要楊陽來問費柴,分的十分清楚。
費柴想了想,拉過楊陽的一隻手,把錢還給她:“你現在也這麼大了,自己留著吧,隻是不要亂花錢。”
費楊陽嗯了一聲,就把錢放回衣袋,然後下意識地捋了一下頭發,費柴就又:“頭發濕的不要睡覺,會頭疼的。你媽媽梳妝櫃裏有電吹風,你把頭發弄幹了再睡。”
費楊陽指指尤倩的梳妝櫃,又指指自己,然後搖搖頭。
費柴就問:“媽媽不準你用她的東西?”
費楊陽又指著自己拚命搖頭,費柴笑了,頓生愛憐地:“是你不想給媽媽找麻煩?”
費楊陽點頭。
費柴笑道:“用個電吹風能找什麼麻煩,你坐過去,我給你吹頭。”
本站7×4時不間斷更新,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