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春節前團拜的事,讓費柴增加了不少經驗值,而且最終事情解決的也算不錯,金庫的年終獎比開始他預計的還翻了一倍,並且人人平等,上至局領導,下至辦公室的同事也都是一視同仁,都是兩千塊,另外局裏還有兩千塊的年終獎和一千塊的購物卡,這樣算下來,總共也有五千塊的收入了,總的來還算不錯。
這要是擱在幾個月前,費柴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他入冬了才調回局裏,這才幹了幾個月就拿全年度的全額獎金,可現在他拿著這些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抹不開,因為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實際是他吃了虧的,畢竟他把招待費的最終簽字權給讓出去了。
臨春節前十,局機關裏既幾乎等於放了假,對此局裏的要求是:每個處室必須有人看門,關門閉戶的畢竟不像話。鑒於這個大環境,費柴當然也不好要求屬下還按著平時一樣的上下班,而且大家還各有各的事情,首先錢安家在外地,想早走幾,人之常情不能不答應。金焰在整容前總是相親失敗,現在漂亮了,自然也要借這個時候好好合計著相親;章鵬雖然沒什麼事,卻是個三腳貓性格,在辦公室是坐不住的,不過他有一樣好,就是有事的時候一喊就到,不過臨近過年了,酒場合比較多,就讓他先把車鑰匙提前交了。費柴雖然自己會開車,可是他好歹也是個副主任,裏裏外外的也有應酬,所以幹脆一並把車都入了庫,去哪兒都打車,反正回來簽字報賬,魏局雖然還要最後把關,但是這點事,倒也沒有不放行的。
除去了這三個人,鄭如鬆,吳東梓和費柴本人倒是堅持來單位的,隻不過費柴在辦公室坐不住,上午還好,下午就老有應酬要出去了,所以這麼一來,長期堅持在辦公室的就隻有鄭如鬆和吳東梓了。費柴覺得也沒有必要大家都陷在這兒,就對兩人:“每有個人看門就行了,有事還是回去辦事吧。”
鄭如鬆聽了就點點頭,之後還是我行我素,到點上班就來,到點下班就走。而吳東梓則直接了三個字“回家煩!”
對於這倆人的行為費柴好一段時間不能理解,後來還是章鵬解開了謎底,原來鄭如鬆現在是孤老頭兒一個,平時回家也是一個人,在單位上多少還有些人氣兒,並且空調電腦都是免費的嘛。
這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費柴更納悶兒了,從檔案上看鄭如鬆是結過婚的啊,怎麼就成了孤老頭一個了呢?難不成離婚了?章鵬隻得又解釋:“這都是老鄭頭常年在野外工作,一年到頭難得回一次家,顧不得照顧家裏,他老婆又溺愛兒子,結果兒子去跟人家打架,一刀就把人家給捅死了,捅人的時候才過了十八歲生日,又趕上嚴打,就給斃了。老婆受了刺激,一病不起,拖了大半年也去了。領導看他實在可憐,這才把他調回來的。
費柴一下子全明白了,難怪鄭如鬆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什麼成績了,難怪每都躲在角落裏玩接龍,在他那看似冷漠平靜之下,是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啊。同時他也責怪自己還是不成熟,對自己的屬下居然隻去了解其業務能力,對個人情況居然毫不知情,或許作為一個技術人員這不是個缺點, 可現在好歹也是個中層幹部啊,還繼續這樣就萬萬要不得了。
不過接下來吳東梓的情況就簡單多了,主要是家裏逼著相親,為此章鵬還笑著:“其實她沒什麼好煩的,她的那些相親對象才叫鬱悶呐。”
按這話章鵬的沒錯,可費柴還是半開玩笑地批評了他幾句:本來嘛,怎麼能夠這樣在背後自己的同事呢?同事他也覺得,如果自己是吳東梓的相親對象的話,肯定也會鬱悶的。不過自打和章鵬八卦了這一次之後,費柴又把自己的這些屬下的個人情況捋了一次,忽然覺得還挺有意思,於是又把局裏的人,相關的人都查訪了一番,結果某晚上睡前忽然覺得自己變的很八卦了。
雖費柴為了這個項目,沒少請客吃飯,也沒少求人,可反過來也有不少人來求他,首先就是他的那一幫‘弟子’,市區的不存在采礦問題,可郊縣的卻都指著這個發展經濟呢,雖然費柴早就聲明,那地下有什麼東西,是億萬年前就注定了的,可是勘測資源有限,就有了時間先後順序,大家都希望都趁這股政策正風順的時候把事情辦了,免得以後日久生變,因此各郊縣相應部門,經常是由副縣長,甚至縣長帶隊,借著臨近春節之際來局裏拜年,雖然前頭還有局領導,可他畢竟還是經支辦的副主任,主要經辦人之一,所以每次也逃不脫被灌酒的命運。雖費柴在野外的時候也經常喝點酒暖暖身子,可對這些跟打仗似的酒場合卻始終適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