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一燕從到大一直嬌生慣養,別挨罵,連跟她句重話的人都沒有,今晚上被費柴這麼劈頭蓋臉的一頓,頓時就給懵了,後來據當時的目擊者:範縣長進了費主任的房間兩時後,就披頭散發,捂著臉哭著跑了。如果隻聽這形容,就好像不是在一位副縣長,而是對改革開放初期那種**女大學生的描述。
關於這一晚費柴到底些什麼?後來範一燕零散的提起過一些,而費柴本人又犯了老毛病,忘了個溜兒幹淨,據是一句也想不起來了。
那一晚範一燕哭著跑掉之後,費柴就一頭紮到床上睡了,第二一睜眼看時間,果然還早,不過是下午一點鍾而已。當時就驚的跳了起來——還約好了去香樟村做水測試呢。於是匆匆洗漱了,打電話給吳東梓。沒成想吳東梓卻:“還去啊……範縣長一早打電話來讓我們先緩緩,等個三五再去。”不知怎麼了,語調冷冰冰的還帶著幾分不屑。費柴也不明就裏,反正對香樟村那事他也覺得是塊燙手山芋,於是就對吳東梓:“那吳,收拾收拾,咱們就先去A47。”
吳東梓:“人家範縣長讓咱們就在這兒等著,要讓你好看。”
費柴一愣,心:讓我好看?我能有什麼好看?難不成是昨晚酒醉做了什麼?原本想再和吳東梓幾句話,問問情況,可是吳東梓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話才一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費柴沒轍,又感覺到肚子很餓,於是想出門去找點吃的。才一出門迎頭遇到杜,卻見杜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費主任啊,哪兒去?”
費柴:“肚子餓,出去找點兒吃的。”
杜:“不行啊,出不去,範縣長安排了人就在大廳坐著,我上午想出去買包煙,人家都挺客氣地要幫買呢。”
費柴一聽就滿肚子的不痛快,正想幾句,手機又響了,拿起來一聽,是朱亞軍打來的,隻聽他笑嗬嗬地:“老同學啊,身邊有別人嗎?”費柴下意思地看了杜一眼,恰好費柴手機聲音調的比較大,朱亞軍的話杜也聽見了,就笑了一下,悄沒聲的退走了,於是費柴就回答:“沒有。”
朱亞軍於是又是一陣大笑:“我老同學啊,沒看出來啊。”
費柴覺得奇怪,怎麼這一覺醒來,人人都變的怪模怪樣的?就:“什麼沒看出來?沒看出來什麼?”
朱亞軍笑道:“呦呦呦,別裝無辜了,昨晚都有人看見了,範一燕哭著從你房間跑的,老實交待,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這一問,算是把費柴給問住了,他努力的回想,卻始終隻有幾個殘存的記憶碎片,但又一點可以肯定,絕對沒有超出男女設防的事情發生。朱亞軍見他半不話,就頗有點語重心長地:“我老同學啊,範一燕那女人其實就是那樣兒,愛跟個帥哥碰碰挨挨的,可是女人心海底針,又都是在官場上混的餓,摟不準的事兒咱別幹,實在想換換口味了,我那老地方你又不是不認識……其實啊……嘿嘿,那個地方的妹妹還是多喜歡你的呢。”
費柴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甭管昨晚發生了什麼,肯定是讓人誤會了,要還真的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自己這才睡醒,消息就都傳到朱亞軍那兒去了,看來朱亞軍在自己身邊下的樁還不止一個啊。於是他本能地解釋道:“亞軍,你還不了解我?我雖然記不得發生了些什麼事,但是絕對沒有那樣的事。”
朱亞軍:“你都記不得了,怎麼知道沒發生?哎呀,我看也沒事,人家範一燕也沒要你咋樣,既沒哭,也沒告,隻讓讓你看點好看的。這不,一大早就趕到市裏來了,午飯都沒吃又往回趕。估計是沒什麼問題。不然我還能笑嗬嗬的給你打電話?早就讓你跑路了,哈哈。”
費柴已經不知道自己該什麼了,朱亞軍又:“現在的人,其實也不把這些事當回事兒了,但是咱們還是要低調檢點。範一燕那女人也不簡單,好好的不在省城相夫教子,跑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任職,早就聽兩口子感情不好。可是有些事咱們也不能做太明了啊。”
費柴:“亞軍,真沒有啊,真沒有。”
朱亞軍:“有也罷沒有也罷,都不影響大局。你放心,你老婆是不會知道這事兒的。我看那,你幹脆先回來,把那裏的事就交給東子吧。”
費柴此時頗有點哭笑不得,暗中發誓再也不喝酒了,就:“下來一趟,什麼工作都沒做,倒先喝醉了兩場,勘測點也沒去,我一切都弄完了再回來。”
朱亞軍笑著歎了一口氣:“你呀,就是這個強脾氣。好吧,不過記住啊,低調,遠離是非,這事兒現在雖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也禁不住接二連三的來,記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