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回到招待所,一門心思地就等著張婉茹過來,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是淩晨兩點。有心打個電話過去問,又怕她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發了一個短信:有事在忙?
不多時張婉茹就回過一條來:招待所口遇到範縣長,醉醺醺的拉了話不讓走。
費柴暗笑,門口原來多了個站崗的。於是就又寫道:去開個房間讓她睡,然後就直接跟她要來我這裏,她不會攔著你的。
過了一會張婉茹回道:行不行哦。
費柴又發:沒問題,我已經搞定她了。
發完之後又覺得搞定這兩個字實在是太曖昧,可以理解成很多意思啊,不過也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
發完短信後半個時,門鈴就響了,張婉茹雖然姍姍來遲,但是一進門就給了費柴一個深深的,長長甜甜的吻。然後:“範縣長哭的厲害呢,你不去看看?”
費柴笑著:“哭完就好了。”
張婉茹一邊脫衣服準備洗澡一邊嗔怪地:“你們男人真狠心。”
費柴依著浴室的門看著張婉茹脫衣:“我若是不狠心,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張婉茹那衣服擋住胸前:“切,我才沒那麼重要呢!哎呀,看什麼看,出去出去。”著就把費柴推了出去,反鎖了門。盡管兩人赤身相見早就不是第一回,但是偶爾遮遮蓋蓋的還是挺有情趣的。
一夜無語,隻是良宵恨短,張婉茹早早的就起來回香樟村去,因為根據計劃安排,費柴他們本著先近後遠的原則,先要到香樟村看看,所以她要早點回去做準備。費柴心疼她,想讓她多睡會兒,等著和他們一起回去,可張婉茹不依,是偷偷溜出來的,怕影響不好。見她這麼堅決有主見,費柴也隻得依她,等她走了之後又當了一會回龍教的教徒。
早晨吃飯的時候,費柴看見魏局還帶著那個‘孫女’呢,心中不悅,就對章鵬:“怎麼還在啊,等會要是還不走,你就去幫魏局打發了。真是的,魏局老江湖了,怎麼突然一下這麼糊塗?”
章鵬也覺得這樣不好,若是隻在外頭玩了也無所謂,整跟在屁股後頭確實有點不像話,於是就點了點頭。終於,在出發去香樟的時候,這個‘孫女’不見了。
香樟村的變化出奇的大,首先是村子已經被拆了大半,用於修建廠房,道路和工人新村,香樟村村民雖然失去了部分土地,卻獲得了不菲的賠付,並且有優先招工的權利,因此也非常滿意,一個雙贏的局麵正在展開。費柴的到來更是受到了熱烈的歡迎,畢竟他算得上是香樟村的恩人了。如此一來,原打算隻在香樟村待上半的,卻被村民拉著不讓走,中午是騰龍公司請客,晚上是村民請壩壩宴,足足吃喝了一。這麼一來,晚上又得回縣城睡,在招待所大堂,費柴又看見那個‘孫女’晃來晃去的好像在等人,直皺眉頭:怎麼還粘上不放了?又讓章鵬去打聽,不行的話就多給點錢打發那女孩子走,實在不行就請萬濤想辦法。
回到房間不一會兒,張婉茹又溜過來陪她,不用又如膠似漆地纏綿了一晚,依舊是不亮悄悄走的。
第二該去檢查探針站了,首先是離縣城最近的A號站,隻有五公裏遠,也就是趙梅申請去的那個站。臨走前章鵬找到費柴悄悄:“不行,打發不走。”
費柴有點惱怒:“不就是個賣的嘛,不行多給點錢。”
章鵬搖頭:“不是錢的事兒,人家前晚就沒收錢。”
費柴一愣,想起給自己鬆骨那女人來,變著法兒掙錢呢,怎麼可能有人不要錢?但也沒多想,就:“實在不行隻能跟萬濤了。”
章鵬直擺手:“前晚別,魏局認了她做幹女兒了。”
費柴一聽腦袋嗡嗡直響,直言道:“是我聽糊塗了,還是他老糊塗了,這也行?”
章鵬聽他這麼,緊張地左右回頭看了看,又:“柴哥,這事兒吧,我覺得也不合適,不過我看咱們還是趕緊完了這兒的事,回去再吧。”
費柴一想,也隻能如此。
探針站完全是按照朱亞軍的授意設計建造的,雖然隻是不起眼的兩室平房,下的本錢卻足,整體的框架結構,堅固的像個堡壘。內部還裝備的除濕除塵設備,用於保證探針及計算機係統能隨時保持正常的運轉。
三個站的保養和管理目前還不太到位,隻要是人員問題,但是人員培訓得等到年後了,再次之前,探針站還不能算是正式投入運行。
由於另兩個探針站距離縣城較遠,散落在其他鄉鎮,所以三個站檢查完,足足用了兩時間,特別是山體滑坡的E站,也是從鄉鎮幹部到村民都拉著不讓走,用鄉下的土蕎子酒狠灌,臨走又往車上塞了不少的菌幹和新臘肉,真是盛情款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