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他做什麼,有件事始終是放不下,那就是錢安的事,一個頗有才華的年輕人,卻因為這點兒b事丟了性命,實是劃不來,而且費柴總琢磨著若是那晚上不是隱晦的暗示,而是明著戳破,那麼錢安的命運或許會生改變……不過人生從來都不能假設,已經生了的事情是無法挽回的。不過即便是明白這個道理,費柴還是覺得過不去這個坎兒,於是他覺得該做一點什麼,思來想去他買了點紙錢祭品想給錢安做個祭禮。
錢安不是本地人,火化後他父母帶著他的骨灰回老家了。費柴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個合適的祭奠之所,後選了地防處辦公樓下,錢安墜樓的地方。
水泥白石的花台錢安出事後都清洗過,那根要了錢安姓名的欄杆也因為‘晦氣’換了的。費柴等黑了,才從辦公樓下來,花台邊點起火,把祭品一一的燒了,隨著火勢的加旺,一股旋風吹來,把祭品的黑灰卷了起來,按照老人的法,這是靈魂來取他們的祭品了。雖費柴深知此的科學原理,但他現願意承認這確實是錢安回來了,於是他清清嗓子,對錢安:“安啊,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句話你我從到大聽了不知道多少回,也可能是聽的太多了,其的內涵和警句大家都不注意了,雖你為此丟了命,可我要是再不注意的話,結局未必就比你好啊。”
他著歎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背後有聲響,好像是有人抽泣,誰還會為錢安流眼淚?他於是又對著身後那人:“來了就出來,知道你是誰。”
身後果然出來了一個窈窕身材的女子,正式秦嵐。
費柴又:“你知道來這裏,知道哭,想來對安也是有感情的。以後就好好上班兒,高調做事,低調做人,時間長了有些人人們也就忘了。”
秦嵐哭的越厲害,原先隻是抽泣,現卻哭出了聲音來。
費柴又歎了一口氣:“其實安的死我也有責任。”他著掏出手機調出視頻來遞給秦嵐,秦嵐接過去看了,嚇了一大跳,哭聲都給嚇停了,瞪著眼睛看著費柴。費柴拿回手機隨手就扔進了火裏,:“我若是早把事情給你們透,這件事也許還不會變的這樣糟糕。隻希望安能就此安息。”火焰舔食者手機,手機的機殼開始冒煙變形,出了難聞的味道。
費柴拍拍手對秦嵐:“你自己保重,別太晚了回去,不然魏局又該胡思亂想了。”完他就離開了,留下了秦嵐一個人。
後來聽秦嵐家裏試圖割腕自殺,不過傷口不深,根本不致命,到又把魏局嚇了一跳,自己也深覺得這是場孽緣,不知從何時起迷上了佛教,先隻是南泉附近的幾個廟宇裏燒香做居士,後來幹脆買了輛車,自己開車和些居士們遊曆四方,遍訪名山叢林,幾近於半個和尚了。
人一旦放下了包袱,很多事就變得輕鬆,費柴從此後的生活雖算不上醉生夢死,但也算得上及時行樂,而且自從出了張婉茹、蔡夢琳、趙羽惠三個情人的糾結之事後,對女人的興趣忽然不高了,反正家有靚妻,還是這個穩當。作為一個地質工程師,以往工作也是它,愛好也是它,現工作隻要過得去,業餘還好還是要豐富多彩些才行,以往地質模型一報警,他就緊張的不行,非要算個清楚不可,可現隻要不是上了係統黃線的,一律不管,全丟給吳東梓去處理,做領導的嘛,總得有點領導的樣子。
費柴現變成了這個樣子,朱亞軍的心反而有些惋惜——一個才子,這就算是毀了,可轉念又想,自己這些年也不是一直再把他往這條路上引嗎?怎麼他現成了自己希望他能成為的那種人,反而心裏不痛快了呢?想來想去也想不通,看來才子和官僚不可兼得,你得到了一個自然得失去另一個。
費柴健身房練了一陣子,覺得效果不明顯,於是就想請個私教,原本他看的是個四方臉眼睛的肌肉男,可人家生意出奇的好,他根本排不上課時,於是又介紹了一個給他,卻是個女教練。費柴開始不要,多少有點覺得女人是個是非窩的意思,可人家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覺得女教練對男子私教質量不好,就勸道,你先見見人嘛,準合乎你的意思。
這一見,卻又引出段孽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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