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麼想,可心裏還是鬱結不痛快。掛了電話,換好衣服出了衣室,好遇到蔣瑩瑩也換了衣服出來——她還有一堂健身操課,見了他就一笑:“下節課也要按時來哦。”
費柴心裏有事,隨口就是一句:“懸。”然後就匆匆離去,到把蔣瑩瑩弄了個不知所以。
費柴回了家,吃過晚飯,幹啥都提不起興趣,幹脆回房躺床上呆,原本被用來打時間的一本雜誌也被扔到了一邊,翻也不曾翻過。
畢竟是夫妻,尤倩見他有些不對勁,就進來問道:“怎麼了?這段時間不都挺開心的嗎?”
費柴看著花板:“安洪濤上任了,這一來好像就有點針對我,估計是當初吳和金的事把他得罪了。”
尤倩聽了一楞:“不會哦,我才不相信他是那麼氣的人,你別是看人家青年才俊,嫉妒了。”
費柴勉強笑了一下:“我也希望我看錯了啊,隻是向他這種出身低微的人啊,一旦得勢要麼特別好,要麼就特別壞,我隻希望別讓我給趕上了。”
尤倩聽了也擔心地:“哎喲,那怎麼搞啊,這才過了幾好日子。”
費柴不想讓妻子太擔心,就故意笑著:“不過有一點當年你可是對了,這子確實是一支績優股。”
尤倩打了他一下:“我還你是績優股呢,那怎麼漲著漲著,忽然就跌停啦。”
費柴笑道:“哪裏有隻漲不跌的股票啊。”
尤倩則:“就是啊,你也知道這個理兒啊,我看你這段時間也休息的夠了,我看咱們努力一下,至少別讓人家知道咱是好欺負的。”
費柴伸手把她抱了:“老婆大人所言甚至啊。”
雖尤倩有時候也挺明事的,可畢竟幫不上什麼忙,而安洪濤也真個老是有意針對著費柴,一份材料,隻要上麵有費柴的簽名,必定會給打回來幾次,有時候僅僅是因為錯了一個標點符號或者是個病句。雖國有古訓,惹不起躲得起,可偏偏安洪濤頂的是魏局那一角,地防處也是他的分管範圍。
金焰見費柴三兩頭的給弄到安洪濤辦公室去背書,心裏不忍,就對吳東梓:“東子,你以後準備材料弄仔細點兒,害的大官人老挨刺兒。”
吳東梓雙手一攤:“我有什麼辦法,已經很努力了,而且人家是故意的,咱們再怎麼努力也沒用啊,上回我來回查了三遍,大官人又看了兩遍,結果遞上去你猜人家怎麼?人家,你一個層幹部,對下麵的材料都不仔細看,一個字都沒修改就報上來?害的整個材料打回來,又該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句子才勉強過了關。”
“那這不是誠心找茬兒嘛。”金焰氣鼓鼓地。
吳東梓:“也可能是咱們還沒摸透人家脾氣。”
金焰:“大官人來的時候,可沒讓咱摸他的脾氣!”明顯的,兩人的心思各有傾向。
朱亞軍現體會到當年自己初來時,風頭正旺,局裏那幾個副局長是什麼心情了,而且甚,因為他可是局長啊,弄的好像要看安洪濤一個副局長的臉色了,可沒轍,也不知道安洪濤給張市長下了什麼**,張市長就是喜歡他,明明是市級機關正職參加的會議,通知到地監局總要加上一句:請洪濤局長列席。我靠,我這裏混了幾年,還隻是規矩的被稱作朱局長呢,叫亞軍的時候少的可憐。看來省裏老嶽父的影響力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是縣官比不上現管。不過即便是如此,朱亞軍還是安洪濤麵前幫著費柴了不少話的,畢竟他們有同學之誼,而且也看不慣安洪濤的做派,可安洪濤這子居然一點麵子也不給,據還時不時的直接去找張市長彙報一下工作。有次省廳的熟人打電話下來半開玩笑地問朱亞軍:你們上次報上來的那個副局長什麼來頭啊,話也太大套了,明明是個棒槌,還冒充專家。
朱亞軍隻得苦笑地:“棒槌到也不是,隻不過放錯了灶台。”
還有件事讓朱亞軍很頭疼,那就是他和費柴還是沒有一點要和解的意思,眼下的局勢,總是需要一個人走出第一步的,既然那個書呆子不開竅,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是得我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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