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送走了這兩個警察,尤倩又埋怨他亂什麼地震概率,人心隔肚皮,你怎麼知道別人不是套你的話?
費柴覺得妻子的話有理,可是既然話都了出去,自然是收不回來的,隻得硬著脖子:“就算總書記來了,我也這話。”心裏卻暗下決心,以後任憑誰問,也不了。
又過了幾,保密局打電話讓去一趟,是他的事兒了啦,需要後挽個總,費柴就去了,去之前尤倩拉著手不肯放,生怕他這一去就回不來了,費柴於是半開玩笑地:“那你就把牙刷換洗衣服被合都給我準備下。”原本是半開玩笑的,可話出口自己都覺得語調不對,不還好,一尤倩的臉都白了。
誰知去了保密局,人家相當的客氣,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王俊對他用了間諜手段,他也算是受害者,隻是根據的《保密法》他也有過失,不應該使用家用電腦存儲使用公共資料。其實費柴這幾家裏也沒閑著,雖然他對資料泄露負有責任,可那些資料都沒有注明保密等級,就是向社會公開,也沒人能什麼,若真跟這幫家夥的似的,那論豈不是也得單位裏才能寫了?這幫家夥之所以這麼幹,無非是想給費柴留個尾巴,告誡你,你並不幹淨,我們放你一馬,你就感恩。
費柴雖心裏明白,但不想節外生枝,也就要了牙認了,然後又寫了個‘認識’算是服了軟,原以為就此銷案,還可以把電腦和資料領回來,可是又被告知,那些資料牽涉到機密,所以先被地監局領回去了,他應該回單位去要。於是費柴強按著肚子裏的氣,到了謝,打了個車回地監局。
地監局到也順利,隻是要求他把牽涉到地監局資料的部分刪除,或交由單位保管就行了,費柴自家單位上,還是誰都不怕的,就:“那你們看著辦,這要打起版權官司來,地質模型係統的版權歸誰還不清哩。”
旁人聽了也隻是訕笑。
開始大家覺得很簡單,覺得隻要把單位的資料歸單位,費柴個人的研究歸個人就好,誰知一查之下現這兩樣東西根本就分不清,就是你有我我有你的關係,查了半,全抓瞎了,費柴又指著自己的腦袋:“就算你們分的清了,我這裏也還有,怎麼分?”
朱亞軍深知他的脾性,就:“差不多就行了,做個材料歸類記錄就好了。”
大家也正不想搞這事兒呢,於是隨便挑了幾樣東西做了,剩餘的依舊是一本糊塗賬。
費柴簽了領條,就要把東西都帶走,朱亞軍又攔著:“東西拿回來了,就不著急了嘛,晚上我請你吃飯。”
費柴不想去,可又不好坲他的麵子,正猶豫間,章鵬:“要不我跑一趟,幫費局把這些東西都拿回去,順便跟嫂子聲你們晚上吃飯。”
費柴見都這樣了,也就答應了下來。於是晚上就到朱亞軍的酒樓去吃飯,幾個局領導和重要層也都陪著,黃蕊開始也想去來著,可是臨了不知怎麼的又不去了。
大家落座後酒過三巡,開始些好聽的話,慶祝洗脫冤情一類的,但話裏頭還帶著勸解,總的意思就是別太特立獨行,要以領導意願為核心。
這些人這些話,其實真的是好意,把費柴當自己人看,可費柴現哪裏聽得進去這些話?開始清醒的時候還壓得住,隻聽,不,後來喝的多了,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就完全記不清楚了,隻記得自己很丟臉的嚎啕痛哭,正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大家沒想到他會覺得這麼委屈,見實收不了場,隻得打電話把尤倩喊來,又派了兩個夥子,總算是把他送了回去。
費柴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下午,起床後才想起是周末,於是就先下了碗麵吃,然後和尤倩一起,兩口子去菜市場買了菜,又去學校接了米和楊陽回來,家裏的慶祝一番,飯後又回書房把電腦安裝好了,把資料整理了一回,一直忙到淩晨兩點。第二又去丈人家報平安,這些日子,二老也跟著擔驚受怕了不少。
再上班時,費柴又如以往的滿麵春風,精神抖擻了,知他底細的人看得出,他這是心又有主意或者決定了。周一的上午啥事也沒有,卻通知下午局務會,這也是意料的事。
果然,開會的主要議題就是費柴今後的工作安排問題,費柴就知道市裏又有決定了,局裏開會無非就是落實一下市裏的決定精神,順便做個緩衝,以免太刺激了他。不然工作安排還需要開什麼會呢,直接以前做什麼現還做什麼就好了,不過早料到‘泄密’事件一出,再想做業務工作是不可能了,反正這幫家夥早就想把自己調離業務崗位,以免再和秦教授地質能量漸釋論唱對台戲,所以‘泄密’真是一次賜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