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蕊平時周末是要回南泉的,有時候回蔡夢琳那裏去蹭飯,有時又找一幫年輕人租房裏開派對,反正再無一個空閑時候。她的租房原本是費柴的舊房,可她到了雲山工作後,並沒有退租,是要保留一點自己的空間,反正費柴的收租原本就不貴,她現又不缺錢,於是這就成了一種生活規律。可是自打‘如何做合格家長’的培訓班開班後,她會南泉的機會就少了,一則她是縣府辦公室人員,有時要做些協調工作,二一個她又受過相應培訓,有時還要去代代課什麼的,起來還真忙。可這一忙就麻煩了,因為沒辦法回南泉蹭飯,雖她雲山還有一大幫同學,可這幫同學也是單身,湊一起下館子,時間長了也乏味,並且這些同學雖都是研究生,可是口袋空空,也不可能陪她下館子吃。結果給她聽到範一燕要和費柴搭夥的事,就湊進來了。若是別人到也罷了,偏偏是她,範一燕和費柴就算不看蔡夢琳的麵子也得看她老爸的麵子啊,於是隻得帶著她,偏偏她又不安分,又要拖上司蕾或者蔣瑩瑩。好蔣瑩瑩久闖江湖很有眼力價兒,來過一次之後就看出了點什麼,以後就不來了,倒是那個司蕾,每次是必到的,她雖然講台上是個揮灑自如的講師,可是生活裏跟和黃蕊加一起,剛好就是一個台灣歌星‘伍佰’。於是……於是……範一燕看費柴的眼神就越來越幽怨了,不過這算什麼呢?周末吃飯的問題總算是解決了呀。
蔣瑩瑩的眼睛毒,早就看出範一燕看費柴的眼神不對勁兒,然後又四下一八卦,居然把範一燕早年做實習的時候就對費柴暗藏情懷的事情都找出來了,想來知道這個事的人其實原本不多,曉得她是從哪裏挖掘的,於是歎道:大官人從風流才子混到風流大叔,也真是不容易。於是看到黃蕊和司蕾總是不知深淺的往範一燕那裏混,司蕾倒也管不著,但黃蕊是她的室友啊,開始隱晦地了幾句,見黃蕊不動聲色,後來幹脆挑明了,黃蕊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後笑著:“真厲害啊,走哪兒都不閑著。”歸,吃歸吃,還是一頓不落的混著,蔣瑩瑩忠告算是白了。
“唉……若是一直沒有倒也罷了,現弄的尾大不掉的……”一次閑裏偷忙的激情之後,範一燕伏費柴懷裏,的很傷感。
費柴寬慰她:“別糾結太多,等上幾十年,等咱們都老了的時候,再想起這些事那都是趣事呢。”
範一燕扭著眉頭:“可我現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啊。”
可這種事遇上了誰又高興的起來?費柴心裏也鬱悶著呢。
按如果一個人一次又一次的犯相同的錯誤,那麼這個人簡直就是愚不可及,但若是男女關係上一次次犯相同的錯誤,旁人對於其的指責一定是道德方麵遠遠的高過智商方麵,其實莫是別人,就連費柴自己也常常暗罵自己定力差了。其實定力這東西就像是一堵牆,一旦被情-欲的風暴撞毀一次,即便是修複了,其堅固程也遠不及以往了。而且隨著人的成熟和年長,對男女之間的事,也早就不是手無意相碰一下就臉紅的年代了,甚至某些人眼裏‘做-愛’,和吃飯沒什麼區別,家裏的是家常菜,外頭的則是野食。曾經有個笑話:某人娶了一絕色美女,可婚後還是出軌了,而且對方是個奇醜無比的女子,於是有人就罵他,家裏的山珍海味不吃,幹嘛跑到外頭啃窩頭啊。他答道:偶爾吃吃粗糧野食對腸胃有好處。
近費柴就常常想起這個笑話來,覺得自己就是個某人,雖然範一燕肯定是比窩頭強,但僅從姿色上來,比起尤倩還是差一截的,唯一的好處就是她身上有股另類的刺激感,恐怕所有的婚外情感所追求的大多都是這種感覺。尤其是範一燕每到高-潮時就會忘情的呼喊著:再給我多一點呀,我喜歡你十幾年啦呀。
不過無論床上是如何的激-情,兩人畢竟都是成熟男女,日常的工作上也好把握的住分寸,沒有那種苦逼言情劇裏的狗血情節,除了人少的時候,彼此對視的眼神都是正常又正常的,有時候費柴就忍不住想,或許僅僅是我如此的虛偽,那麼大街上,電視裏,那些衣冠楚楚寶相莊嚴的人們,背地裏是不是也幹著和我一樣見不得光的事呢?這個答案當然隻能猜了,因為費柴不能去找人家直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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