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東梓吃了東西,又喝了一些茶安神,臉色隨之好了很多,費柴見了也放心了,就:“行了,挺晚的了,早點休息吧!”
吳東梓見他要走,慌忙拉了他的衣襟:“別別,我的事兒還沒完呢,明他們還要問我!”
費柴笑著輕輕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衣襟上拿開,然後才:“那就更得好好休息啦,明我也要去和亞軍見麵,咱倆的事兒可都是不能遲到的!”
吳東梓依舊可憐巴巴地:“可我害怕,你明他們問完了,會不會把我給扣下抓了啊!”
費柴:“不會的,早就好了,可能要履行一些法律手續,但不會抓你的,早點睡吧啊!”
吳東梓:“不行,我還是心裏不踏實,要不,要不……”她抬起頭,眼中帶著期盼:“要不你留下陪陪我吧,我一個人不敢睡,要是睡著睡著,他們進來把我抓走了怎麼辦!”
費柴笑道:“要是我們睡著睡著,被他們進來抓著,那才叫糟糕呢!”
吳東梓原本很緊張的,被費柴這個玩笑一開,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但馬上又愁眉苦臉的:“你老是這樣,人家都愁死了,而且我覺得,你現在不像以前那麼喜歡我了……”
費柴還沒來得及回答這種曖昧的問題,吳東梓又接著:“不過這也不怪你,都是我不好,做了錯誤的選擇,還在背後做了幾回對不起你的事……可我保證,隻要我過了這關,我以後都聽你的,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你就救救我吧。-&l;&g;-.”她著忽然衝過來把費柴一抱,腿卻不夠硬,人慢慢的就往下滑,費柴趕緊去扶,也沒扶住,結果就成了她跪在地上抱著費柴,而且還抱的緊,非但抱的緊,她還哭了,弄濕了費柴的褲子。
費柴覺得這樣有些做的過了,而且他現在對吳東梓也全無感覺,其實近年來吳東梓的裝束已經頗為女性化了,可隨著兩人選擇的道路越來越不能交集,費柴對她也就越來越沒有感覺,按兩人以前雖一直沒能突破男女間的防線,卻也有幾分曖昧,可到了現在,費柴對吳東梓可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了,若不是看著吳東梓業務精湛,現在又是用人之際,他甚至想讓吳東梓就這麼跟著朱亞軍一起去了算了,而且費柴也極不喜歡這種目的性很強的‘獻身’,有意思嗎,有意思嗎,一點意思也沒有啊。
所以雖眼淚是女人最有效的武器,那也得是某個男人對這個女人多少有些情誼,可現在作為一個女人,吳東梓顯然是對費柴半點吸引力也沒有,原本費柴還有幾分同情她,可她這麼一折騰反而讓費柴有些鄙視她了,真不知道這些年她到底是怎麼搞的,讓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子墮落如斯,於是費柴一邊把她的手指一節一節的掰開,耐著性子把她扶上床,吳東梓還想摟費柴脖子來著,自然也被費柴躲開,囑咐她今晚好好休息,今後更好好好工作後,忙不迭地逃了出去。
第二一早,吳東梓的眼神有些哀怨,趁上車時甚至還悄悄問了費柴一句:“你是不是誤會我是那種女人了。”但由於司機還在,她話也不敢聲音太大,於是費柴就幹脆裝了沒聽見,自己直接做坐了副駕,把吳東梓一個人扔到了後座。
又到了省檢察院,照例把吳東梓交給反瀆局,反瀆局則派了兩個人陪他去看守所,原本看守所對於親友會見是有時間規定的,今並不是會見的時間,不過人家辦案人員自然也有自己的辦法,直接以案情需要的名義將朱亞軍從所裏提了出來,然後安排了一座茶樓讓他們見麵,而且給他們留的空間還算多,辦案人員隔了兩張桌子坐了,讓他們坐在臨窗的卡座沙發上。
早在車裏的時候,朱亞軍就把囚服脫了,手銬也被取下,雖然一臉的晦氣,但畢竟是做過官的人,隻要沒了手銬囚服,到也沒人看得出他正受著牢獄之災。
兩個老同學再次見麵,身份卻是如此的相差,不免令人唏噓,好在看上去朱亞軍精神尚好,看來受罪不多,費柴就先開口:“剛才我托辦案的檢察官幫你在戶頭上存了一千塊錢,你在裏頭用,原本是想幫你買點煙和方便麵的,可是看守所不讓外送食品!”
朱亞軍微微一笑:“虧你還記得我,不讓外送沒關係,現在這世道,隻要有錢,哪裏都能過的好,不過裏頭東西貴,你再給我存一千吧!”
費柴:“好,等會兒就辦!”
朱亞軍又問:“帶煙了沒,我在這兒抽兩口!”
費柴倒是有備而來的,於是掏出煙來,朱亞軍一看居然還是自己喜歡的牌子,暗讚費柴心細,於是點上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一副滿足的樣子,如此連吸了幾口之後,才回過神來,笑著對費柴:“聽你又回來當局長了,那邊聯絡員也還兼著,恭喜啊!”
費柴:“有什麼好恭喜的,局長前麵的代字還沒有去掉,聯絡員也是個臨設機構,不過真的,我是越來越覺得如履薄冰,怕是要幹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