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亞軍點頭:“你有這種感覺就對了,現今官場可不都這樣嘛,別的不,就拿這次我的事來吧,我現在是挨了,罪名就是玩忽職守,白了就是沒及時作出地震預警,可王俊呢,他倒是提前做了,可還不是被關了好幾個月,左右都是個死啊!”
費柴心知王俊的事和朱亞軍的事其實是不可以同日而語的,可是他現在不想反駁朱亞軍,和他分個理清,他都已經身陷牢獄了,實在是沒這個必要,所以費柴非但不和他辯理,反而:“你現在都這樣了,依萍和她爸爸都不幫幫你!”
朱亞軍一咧嘴,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有幾分輕蔑,也有幾分的不屑:“別提這事了,若不是因為依萍的老爸,我也不至於如此,反正沒能及時預警這件事啊,現在是上麵往我這兒壓,下麵也往我這兒推,而大家呢,也樂得我來扛這個事兒,所以無論如何,我是死定了,不過話回來,我這也算是罪有應得吧,作為一個地監局長,不能我對這件事沒責任,其實你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吧!”
費柴見被朱亞軍中,就也不在掩飾,直截了當地:“沒錯,我是這麼想的,可是罪刑法定,你也不能去扛那些不是你該負的責任啊!”
朱亞軍忽然笑了,指著費柴:“你呀,真是一點也沒有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官場上活下來的,官還越當越大了!”
費柴:“別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個時代還是需要有個把我這種人的吧!”
朱亞軍:“你的也有道理,當遵從規矩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剩下的人就成了珍稀動物,珍稀動物自然是要受保護的,不過你也別為我抱不平,你還是沒弄明白,這次地震死了這麼多人,若真是罪行法定,我肯定是沒好果子吃,我若是扛了不屬於我的責任,今後或許還會有條出路,這是規則,你理解也罷,不理解也罷,它就在那兒!”
費柴見朱亞軍走到了這一步,還在遵循著某些規則,心情忽然覺得沉重起來,就想轉換個話題,於是又問:“這麼久了,依萍來看過你吧,一定是來過的!”
朱亞軍:“來是來過,隻是我這屬於偵查階段,沒見著麵,隻是送了些換洗衣服進來,並且有一件喜事,她懷孕了!”
費柴聽了,也是一喜,朱亞軍和陸依萍兩人結婚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生育,雖現在朱亞軍走了背字兒,但這總算是悲中有喜,於是忙:“哎呀,恭喜你終於要當爸爸了!”
誰知朱亞軍淡淡的一笑:“那孩子不是我的。”他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該有的反應,到像是在別人的事!”
費柴愣住了,他已經算是很寬容的男人,但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自己遇到這種事情,斷然是無法如此的淡定的。
朱亞軍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按滅,然後又點燃一支問:“怎麼,覺得奇怪,覺得有很多地方不對頭!”
費柴點點頭,不知道該怎麼問。
朱亞軍:“複雜,這裏都複雜了去了,等過幾年我出來了再和你慢慢聊,反正啊……”他著,往沙發背上一靠,朝吐著煙圈兒:“他們老陸家幫過我,可現在是他們欠我的,我現在熬一熬,下半輩子就能換個活法了!”
這裏頭的事情確實複雜,但若以費柴的聰明和邏輯能力,想猜透其中的奧秘也並不難,隻是這實在令人厭惡,費柴不想陷的太深,但是有一點從朱亞軍那裏證實到了,那就是在這件事情裏,朱亞軍起碼是和他的老丈人家之間是有交易的,至於交易的細節,費柴還真的不想知道。
朱亞軍兩眼無神地看了花板一會兒,忽然對費柴:“老同學,你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費柴見他扯開了話題,也正合他的心意,於是就:“目前還沒有,先做好手頭上的事情再吧!”
朱亞軍笑著:“你呀,永遠都是這樣……”
費柴:“你若是要指點一下,我當然是願意聽的!”
朱亞軍:“我都這樣了,還能指點你什麼啊,隻是啊,我這件事一出,到促成了另一件事的達成,或許對你來,事件好事!”
最近各種道消息滿都是,有些事還是的有鼻子有眼的,但朱亞軍現在都這樣了,到也不至於再騙人,因此他的消息,多少也是應該有些影子的,於是就問:“好事就啊!”
朱亞軍:“我這件事一出,上頭有人覺得地防這一塊受地方政府行政幹預太大,所以很快可能就批下來直管,那麼一來,地監局可就牛氣了,在地方上基本就是獨立王國,人財物一手抓了。”看無廣告請到-&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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