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過了一個星期,老尤兩口子實在是思鄉心切,尤其是是尤太太,甚至沒由來的發起低燒來,若要科學的起來,算的上是水土不服的症狀。[.點]
趙羽惠原打算多留費柴些日子,甚至想著等到開學時可以讓費柴和楊陽父女倆一起赴京,可是老太太這一病,於情於理都沒有在讓費柴或者楊陽留下的理由,於是也隻得和費柴依依惜別。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趙羽惠這一番心思是誰都看得出了,費柴更是多了一份感激,隻是自己雖然前途出現了曙光,但卻並未完全的穩定下來,而且男女間的情事雖然美好,但從古至今細一分析,卻都是耽誤事兒的東西,這還是往好裏的,所以費柴還是強壓了心中的那團情火,微笑著和趙羽惠告別,隻是許諾如果時間充裕,去北京報到前會回來看她一次。
在費柴他們走前,莫欣像是得到了消息一樣,又來了一趟,甚至還和費柴單獨談了一次,是讓他莫要辜負了趙羽惠的一片心,雖她也曾誤入風塵,對他卻是一片真心的,費柴隻得解釋:"凡是跟過我的女人,過的都不怎麼好,以前還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現在才明白了!"
莫欣再細問,費柴卻不肯了,然後老尤過來找費柴下棋,這對話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於是莫欣回到趙羽惠房裏的時候就恨恨的罵費柴是冷血動物,不解風情,趙羽惠也沒替費柴辯解,隻是默默的流眼淚,這一流就止不住,送費柴一家人到了機場時又再度開閘,費柴此時即便是鐵石心腸也實在是繃不住了,想半開玩笑地對她:"若是過個一年半載,我的事穩定下來了,你又還沒另尋新歡,那就讓我娶了你吧。"可話一出口,任憑誰也聽不出是半開玩笑的語氣,而趙羽惠的眼睛也豁然一亮,費柴又有些後悔,暗罵自己已經堅持了這麼久,怎麼到了最後時刻了,反而去撩撥人家了,於是又強作鎮定地笑著,也不和趙羽惠擁吻作別什麼的,直接就去安檢口了,隻是臨進候機廳之前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趙羽惠還在那兒向他揮手呢。
上了飛機,還不錯,有三個臨窗的位子,於是就分別給了米,老尤太太和趙梅,楊陽又坐到了費柴的旁邊,等飛機升空平穩了,大家都有點昏昏欲睡的時候楊陽忽然對費柴:"老爸,你做的對!"
費柴有點莫名其妙,就問:"什麼做得對!"
楊陽:"別結婚,我最近在看《圍城》裏麵有句話特經典:當一個人結婚之後,就會發現,他娶的那個人不是原來和他戀愛的那個人!"
費柴笑道:"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楊陽:"正好想起了,而且早就想跟你了,我不想你再結婚,這聽起來有點殘忍,你都還不到四十,可是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不結婚不是更自由嘛!"
費柴:"這可不是做女兒的該跟老爸的話嗎!"
楊陽嘿嘿一笑:"媽現在不在了,我得管你啊,之前我不想去上大學就是想留下照顧你和弟弟,結果你看,我不在,你就病了好幾場吧!"
費柴:"你當時要真敢不去啊,我就真敢揍你!"
楊陽笑著腦袋一歪:"你才舍不得呢。"她是永遠都知道費柴的軟肋在哪裏的。
費柴這次回來沒通知其他人,隻是通知了王鈺在省城的父母讓他們來接人,結果當他們一行走出省城機場的時候,王鈺的父親已經在哪裏候著了。
原本費柴打算到了省城把王鈺交給她的家人後就直接包車去大巴站,當就能趕回雲山,可是王鈺的父親非拉著讓他們吃了飯再走,還王鈺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等等,總之是盛情難卻,而且原本老尤太太一直有些病著的,殊不知一到省城就好了大半,人也一下子精神起來,看來等回到雲山就全好了,如此一來又想著即便是直接到了大巴站也得找蒼蠅館子吃飯,倒不如吃點好的,在南方住了幾個月,本地飯菜的味道都快忘光了,正有些嘴饞。[.點]
也可能王鈺真的有點福神的命,自打她回歸家庭後,她爸媽的生意是越做越好,雖然和沈浩吳哲之流的比起來,隻能算是本經營,但在普通市民裏已經算是一號人物了,因此請客的檔次自然也不低,大家也都是離家多日,家鄉風味多日未曾嚐過,於是胃口大開,痛痛快快的吃喝了一頓,酒足飯飽之餘王鈺的父母還要留他們在省城玩幾,但既然已經到了省城,費柴一家人更是思鄉心切,於是就堅定地婉言謝絕了,於是王鈺的爸爸就堅持著送他們到了大巴站,還想搶著付票錢來著,但是沒成功。
剩下的路途順風順水,又趕上夏黑的晚,他們一家人總算是在黑前回到了在雲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