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沒好氣地:“沒怎麼,這人一當官啊,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趙怡芳卻在前麵:“也不怪她,你若是單獨見她了,還是原來那個金焰。”
王鈺忽然插了一句:“我叔沒事跟她單獨見什麼麵!”趙梅聽了心中暗爽,因為這話正是她想卻又不方便的,這幾日和費柴越發親密了,恨不得都黏在他身邊,若費柴要和別的女人單獨見麵,心裏肯定是不痛快的。
於是先把王鈺直接送到了王家的店麵上,正好王父在,見麵拉著不肯走,非要請喝茶、留飯。費柴了下午還要去省廳才謝絕了,又了找婚紗照請王鈺幫忙的事,王父先是:“你們拍婚紗,她湊什麼熱鬧啊。”費柴又解釋了,他就痛快地答應下來。
又上車後跟金焰聯係,金焰果然已經聯係了酒店,正在休息,等他來一起去報到,趙怡芳盡量快的把車開到酒店,還好,金焰有意為之,酒店離省廳隻隔了一條街,而時間現在正是下午四點多,抓緊點還趕得上。
到了酒店,金焰的保姆在大堂等著呢,給了他們三張房卡,趙怡芳笑道:“正好,這幾我就給你們當司機了,方便。”
費柴看了一下時間:“時間有點緊了,我就不上去了,趙總你陪梅梅上去,我給金焰打個電話,讓她直接下來好了。”
保姆:“那也得我先上去,不然她看著孩子下不來。”
費柴就:“那你們快上去,我很快就回來。”趙梅不想離開他,可平時淑女慣了,又不能一下子就變成粘粘怪,所以雖然眼神憂鬱,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卻也還是跟著大家一起上去了。
接下來費柴就在大堂等,不多時金焰下來了,笑著:“不遠,我們走過去吧。”
費柴:“好。”然後兩人就一起往外走。
過了街,眼看著就到省廳大門,費柴卻還一言不發,金焰就笑道:“怎麼跟個木頭似的不愛話了?”
費柴:“不知道什麼好。”
金焰笑道:“你是不知道什麼好,閃電式的就結婚了,事前都不和我聲,害得我好等,還以為我是獨一無二的候選人呢,誰知竟是自作多情。”然後又故作感歎道:“現在的男人啊,都是自私鬼,一聽不是自己的兒子,就不願意養了,一點也禁不住考驗。”
這話的費柴心裏很是煩躁,他實在是對這種模淩兩可,欲拒還迎的話忍耐到了極點,覺得這簡直是在玩弄人了,當下也顧不得街上人多,忽然把金焰推到路邊一根電杆上,按在那兒:“金焰!我跟你把話清楚!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別在拿這些陰不陰陽不陽的給我!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此時街上人多,見忽然演了這麼一出,就有人駐足側目的看,金焰也慌了,忙拍打著費柴:“哎呀,你幹嘛呢,我逗你玩兒的,這讓人看見多不好啊。”
確實不好,這裏離省廳又近,誰敢保證這個時間沒省廳的人從這裏路過?於是費柴就悻悻地鬆開金焰,卻仍:“還有啊,你不能這麼對以前局裏的老人兒。”
金焰歎道:“你呀,就是傻,你現在可憐他們了,當年你倒黴的時候有人站出來幫你句話不?”
這話真把費柴問住了,還真是沒有,當然了私下表示同情的到有些,卻全然無用。金焰見他語塞,又:“其實我是在幫你啊,我不把他們弄的走投無路,他們又怎麼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幹呢?”
費柴覺得不過她,至少在這大街上不過她,於是就負氣扭頭便走,金焰笑著追上來把他胳膊一挽聲:“你就知足吧,有我這樣的女人死心塌地的幫著你,你修了幾世才得來的啊。”
費柴原本想甩開她的手,可扭頭一看到她麵如桃李般的笑容,手上就沒了力氣。
到省廳報了到,原本還可以和‘標配’的副職見見麵的,隻是標配的副職此時正在省級培訓分院培訓,要見麵隻得安排在第二了,金焰就問費柴:“見不見啊。”
費柴想了一下:“還是見吧,早點接觸也好。”
金焰:“那行,咱們上午早點出來,跟副職見了麵,下午就可以自由活動,你順便還可以去看看蕊,這樣趙梅那裏你也好交待。”完對著費柴頗為曖昧地一笑:“怎麼樣?替你安排的好吧。”
費柴無奈地對著她歎道:“你呀,真成妖精了。”
“有件事我得問。”金焰忽然正色道:“蕊那兒子,不會也是你的吧。”
費柴想也沒想就:“別亂,不是。”隨即又覺得金焰的話不對,想問,可又估計金焰肯定又是含含糊糊的,又或許連她也實在搞不清楚呢,所以就把想問的話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