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怡芳被費柴這麼一笑,笑得臉紅,罵了一句,扭頭就走了,韋浩文由著費柴笑了一陣也忍不住:“行了老費,差不多就行了,就這麼點兒事兒你至於嘛你。”
趙梅也:“就是,人家戀愛結婚,你笑什麼笑。”
費柴強忍了笑,笑意卻忍不住,還停留在嘴邊,嘴上卻:“不笑不笑,我就是覺得啊……”完忍不住又笑,好一陣子才徹底收住了才:“我呢,是著名的媒神,媒從來就沒成功過,上次跟你怡芳的事兒,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可沒想到你還真的巴巴的跑了來,而且還就談成了,你我怎麼覺得不好笑?”
韋浩文:“那談成也是我自己努力的結果,你連半個媒人都算不上,也多虧了你沒繼續做媒,不然我後半輩子不定就得毀你手裏。”
費柴:“還真不準。不過話回來,你和怡芳真打算結婚?”
韋浩文點頭:“那是當然,我都覺得不可思議,我可是出了名的不婚族,可是不知怎麼的,見了她就不想離開了。”
著話,趙怡芳又回來了,她拖把椅子挨著趙梅坐了,又故意板了臉:“喂喂喂,我離開了這麼久,你們了我不少壞話吧。”
費柴:“誰敢你壞話啊,了還不得打扁?”
趙怡芳笑道:“知道了就好。”著又正色道:“不過老柴,個正經的,我以後要跟浩文回北京去,這酒吧,你有興趣接手不?”
費柴:“接手酒吧?我怕是沒時間做啊。”
趙怡芳:“那要看是怎麼做了,普通的酒吧別沒時間,你也沒興趣啊,可是如果是個地質俱樂部什麼的,就不一樣了吧。”
韋浩文也:“就是啊老費,以你的個性最好有份自己的企業,無論從愛好上,還是從經濟上考慮這都是個不錯的選擇呢。”
趙怡芳又:“是啊,反正這酒吧我也差不多是從沈浩那兒白扛下來的,也不可能加價給你,隻是你要改成俱樂部什麼的,怕是還要添點兒重新裝修的費用。”
費柴笑道:“你們夫妻這一唱一和的看樣子是非要把這酒吧塞給我嘍?”
趙怡芳:“別亂,什麼夫妻呀,還早著呢。”
韋浩文卻笑而不語,趙梅則趕緊舉杯恭喜。
雖趙梅心中那個移植手術很成功,恢複的也很好,但也不能過於勞累,酒吧原本就是嘈雜之地,並不適合趙梅久待,於是聊了一陣子,費柴就起身告辭,趙梅雖還意猶未盡,但也知道費柴是為她好,於是也就乖乖的跟著他回來了。
回來後,費柴的心結並沒有解開,所以依舊有些悶悶不樂,趙梅就開玩笑:“幹嘛呀,怡芳這個紅顏知己要出嫁,你心裏不爽咩?”
費柴勉強笑了一下:“哪兒能呢,是另外的事情。今你累了,早點休息吧。”
兩人洗漱睡下後,費柴心裏有事攪著,哪裏睡得著,熬到趙梅睡著了又悄悄的爬起來去書房裏呆坐了一陣子,忽然想起趙梅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這次做手術哪些人有人情債,都記錄的有,於是就找出來查了一遍,現手術後自己幾乎所有的好友都來探望了一遍,沒能來的四人中也有兩人打過電話來,想起剩下兩人的名字費柴的心就緊張起來,因為這次心髒移植支援捐贈的,不是排隊來的。而剩下那兩人的名字讓費柴看了都心跳不已。想打電話核實一下,又鼓不起這個勇氣來,於是打開電腦,開始百度一個名字——許彤。
許彤也算是有些名氣了,所以百度百科裏有她的資料,當看到最後“於某月某日拍攝某片時,因設備故障受重傷,送醫院搶救無效不幸去世……”時,費柴的眼前就是一黑,心中頓時罵了自己千百遍,這並不是什麼特別秘密的事情啊,怎麼就沒想到?還是這段時間過於把精力放在趙梅身上了?他又接著往下查,果然又查到“根據遺囑,許彤願意把心髒捐贈給自己的一位好友”。此時,費柴已經淚流滿麵。
救活一個,必須失去一個,這就是一種殘酷。
費柴此時的腦海裏幾乎全是許彤的影子,她的音容笑貌就那麼活生生的停留在那兒,費柴甚至能聽到她的笑聲,他不相信他已經離去,他又回到臥室找到手機,翻出許彤的電話號碼來打了過去,可那已經是空號了。
費柴又在書房裏坐了一會兒,又流了一陣子眼淚,最終他又悄悄的摸回臥室,借著窗外的燈光,看著熟睡的梅梅,怎麼看都覺得這裏麵還有許彤的影子,他跪在床頭,用顫抖的手一顆顆的解開趙梅睡衣的紐扣,直至她的胸膛全麵袒露,就在這時趙梅醒了,她揉著眼睛,見費柴解開了她的睡衣,就睡眼蓬鬆地問:“老公~~你幹嘛,你想要咩?”
費柴差點又沒忍住眼淚,他把頭輕輕地枕在趙梅的胸上,一側的耳朵正對著她的胸口,然後緩緩地:“不是,我就是想聽聽你的心跳。”
趙梅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抱住費柴的頭:“嗯,你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