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柱慢慢的擴大,迅速的擴大了幾十米,把那男子,和直升灰機籠罩期中。
直升灰機沒有再受到任何阻礙,漸漸灰高、飛遠了。。。
那抱著女子的男人,從直升灰機上看到那男子的背影,看著那圓柱慢慢縮小,眼鏡裏隻剩下震驚。。。
風中的男子,眼鏡赤紅,充斥在眼鏡裏的不再是血絲,而是血流,隨之而來的是,鼻子,耳朵,嘴角,成股的血流迅速的擴大。。。
隨後被洪水與黑暗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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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初生的太陽已經照亮了牡江市邊的這處城鎮。十幾隻麻雀嘰嘰喳喳的在枝頭上與同伴訴說著什麼。遠處傳來的商販的叫賣聲與之混在一起。早起的人、賴床的人,用各種不同的方式享受著這短暫而又美好的時光。
“嗚~~”火車一聲刺耳的長鳴,打破了這份屬於人們或是鳥兒的安逸。火車從鳥兒站立的樹邊穿過,小鳥們四散奔逃,頗具大難臨頭各自灰的氣魄。
樹的另一邊,一所破舊的平房。門窗部分是用破舊的塑料布封堵的。僅剩的半塊或者整塊的玻璃在火車給予的動能下“鐺鐺”作響。室內天花板濕痕、裂縫遍布,幾處翹起的牆皮與周圍的灰塵一同跌落在地上、床上。
床上的棉被動了下,一個男孩子突兀的坐了起來。閉著眼鏡,伸手在枕邊摸著什麼,哈欠連天。坐了幾秒,又向後重重的躺了下去,砸到床上,發出“哐鐺鐺”的向聲,貌似床在為這種大的動作發出不滿的呐喊。
又一個哈欠,一塊牆皮恰巧的落入張開的口中,“呸呸呸~”無奈的翻身坐起,穿鞋向著臉盆架子走去。臉盤架旁邊放著一隻比其略底的凳子。上麵擺放著洗具與杯具。還是那樣的睡眼朦朧,有氣無力。
洗臉,刷牙,邊洗漱著邊回憶著幾天裏來的夢境。那名女子、那名猛男、那架黑色的直升灰機,每次夢境都會出現。與此不同的是,場景都有所變化。隕石、海嘯、地震、洪水……
少年,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回憶著自己的夢境。伸手到身邊凳子去拿水杯,抓了幾次沒有抓到,少年轉頭看向水杯。此時,水杯卻向著手的方向滑動了一下,碰觸到了自己的食指。少年看著這一幕,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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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房建築側後方一條馬路上,行人車輛漸漸的多了起來。衣著時尚的一對年輕男女在這種路上悠閑邊走邊聊著什麼。走了不久便轉向了平房的方向。
“前麵就要到了,白天他大部分時間不在家的,我有什麼辦法,隻能提前來了。”女子不耐煩的說道。
“那也不用這麼早吧!現在才6點多啊!”與女子同行的男子說道。
女子笑著說:“沒辦法啦,這裏火車每天早上5:56分都會經過這裏,人家起的早嘛。”
“不是吧,這麼大的免費鬧鍾,真牛!”男人裝作驚訝的回道。
“別說沒用的,這家就他自己,叫朱易楊,資料你都記得吧,別忘了今天的目的!”
“知道了,主要調查,次要給錢”,男子無奈的繼續說:“朱易楊,唉,說到這名字我就想笑,這家人怎麼給起的名啊這是。”
女子斜眼輕蔑的看了一眼同行的男子說:“謝遙,你的名字也好不到哪去吧!”
那名叫謝遙的男子尷尬的笑了笑,說:“行了,說正事吧!”
那女子戲虐的看著謝遙,謝遙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基本資料,85年生人,今年16歲,父母90年離婚,父親酗酒,後來失蹤了,母親93年之也找不到人。隻流下了四萬塊錢,放在她妹妹那裏,也就是朱易楊小姨那裏,據說是大學學費。現在他在上初中,學習成績一般,性格內向,在學校好像沒什麼朋友,也很少主動與人說話,可能是由於自卑吧。平時生活主要靠特困補助,也在打些零工,親戚鄰居偶爾會買些東西來。”謝遙停頓了下,翻閱了下手中的資料,繼續說:“補助是143元,嗯,少了點,但沒辦法。”
女子突然停住了腳步,謝遙沒注意,超了過去才停下,不解的回頭,“怎麼了?”
“一會兒見到人,記住,是243元!”說完,不理會錯愕的謝遙繼續向前走去。謝遙看著女子的背影,微笑的追了上去,幹咳了一下,嚴肅的說:“劉文芳同誌,您記錯了,應該是343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