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氣總是能給人帶來好的心情,這天空那展現在人們麵前的蔚藍,幾朵陰霾的雲彩終究遮蔽不住的。如同生活中的陰霾也阻擋不住人們追求快樂與幸福的生活激情與向往。
通往各個地方的馬路上,行人匆匆,能夠欣賞這片飽含哲理的天空之人還真的不多。朱易楊就占據了其中的一個名額。走在這條熟悉的馬路上,仰望著天空,情緒不是很高。在路上追追打打的小學生從與他擦身而過,自行車哼哼唧唧的呻吟著。不時有三輪車鐺鐺的駛過,放出黑色的煙霧,濺起灰塵滾滾。看著天空,像是要從中尋找到什麼答案一樣。
輕歎了口氣,看向那三輪車尾部漸漸消失的黑霧,黑霧散去,發現對麵一名身穿黑色大衣的墨鏡男好像在注視著自己,雙手插在大衣兜裏。黑衣人站在那裏,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朱易楊收回視線,續而向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早上送走劉姐他們,朱易楊在屋子裏用看著那個杯子,有很多的不理解,但更多的是興奮與好奇,間或是夾雜其間對未知事物的一絲恐懼。再次試了幾次,可是無論用什麼姿勢,亦或是什麼樣的所謂心無雜念,始終沒有出現任何預計的結果。最後放棄了心中無數的幻想,選擇了回到現實,繼續自己不太喜歡而又無奈的生活當中。
收拾文具的時,文具散落一地,一支鉛筆滾到了床下。趴在床上,把身子探出伸手去撿鉛筆。用手鉤了幾下,無奈鉛筆與自己之間的距離卻沒有縮短。誰知,就這樣的突兀的滾向了自己的手邊。沒有起初的震驚與恐懼,在心中環繞更多的是無奈。不用再用什麼來證明那種能力是不是存在,而考慮更多的是“這東西怎麼弄的?”
就這樣有的沒的的想著心事,來到了教室,坐在了自己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像往常一樣,拿出書本等待著。掃視著教室內的環境,聆聽著教室內同學們嘰嘰喳喳的喧嘩,同學們討論更多的是昨天作業完成與否的問題。突然發現後門窗戶有一個人影,再次仔細望去,卻什麼也沒有。
學校中的事物對於朱易楊來說總是缺乏吸引的。無非就是上課,下課。由於自己的情況,朱易楊與同齡的同學沒有什麼共同的語言。家中沒有電視,沒有錄音機,沒有《男生女生》,大部分同齡人所擁有的東西他都沒有。所以在學校期間,更多的隻是聽,有說話的機會大多也是回答老師的提問。
今日要說什麼能讓朱易楊感興趣的話,也隻有那個總是無意中出現,而在他定神去觀察的時候又悄然消失的那個身影。它會出現在教室的後門玻璃上,會出現在樓梯、走廊的拐角處,會出現在操場的樹後麵,總是一些一般人不會注意的角落裏。
一天的學業在疑神疑鬼中度過,這還真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的。在放學的時候,朱易楊已經被折磨的精神萎靡,視線總是離不開身邊的角落。會走著走著突然間回頭,走在身後同學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這名神經質的同學。在精神高度緊張中終於是放學了。
狂奔至家中,心裏麵才有了一絲絲的安全感。坐在床上回想著那道神秘莫測的人影,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大驚小怪了,要不就是自己這幾天太累了。緩緩的躺下,終於算是些許放鬆。
“噔……噔……”突然傳來了輕輕的兩聲間隔很長敲門聲。
經曆了一整天的折磨,朱易楊從床上彈了起來,大聲向著門吼道:“是誰!”
“噔……噔……”悠長而輕微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一陣沉默。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墨鏡男人。
對於未知而神秘的東西,人們總是會報以恐懼與逃避的心理,而當這份神秘被打破時,那份恐懼與逃避的心理也就會煙消雲散。正如此時的朱易楊,當看到那個折磨自己一天的神秘影子暴露在夕陽之下,也就沒有了那種緊張的恐懼。而更多的是不確定,“你……找誰?”朱易楊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找你。”那名黑衣人用一種神秘而緩慢的語調回道,聲音沙啞。
“有事?”朱易楊疑惑的再次問道。
“有事。”黑衣人不帶一絲情緒肯定的回道。
“呃……什麼事?”朱易楊神情有些不滿。
“楊娜雨你認識吧。”
“你是誰?”聽到這外名字,朱易楊有點震驚,震驚於這個名字很久沒有聽到過,也很入沒有想起過。
“你母親的朋友。”
一時間朱易楊陷入沉默,心理有無數的疑問要問,有太多的心酸和想念要訴說。“她現在在哪?”“她為什麼不來找自己?”“怎麼才能見到她?”“這幾年自己過的好苦!”但確不知道從何處說起。最後還是問出了一個很平常的問題。“我……我媽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