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這時,範語曼已經不在意了。
她走到院門口,正準備敲門,門卻在這時,緩緩敞開一道縫。
如果是在以往,範語曼定然以為這時另類的歡迎方式,在今天,她看到裏麵真的有一棵如同在華莊一樣的桃樹。
桃花盛開,看起來,似乎回到了曾經。
緩緩推開門,想要看清楚,卻在這時,突然看到桃樹上吊著一個女人。
不好!
範語曼不顧瞬間變的傾盆而下的暴雨,疾奔過去。
狂風卷著寶玉,那掉在桃花樹上的女人屍體,被吹的搖擺不定。
女人的長發散落下來,半遮住了女人一張腫~脹清白的臉。
隱約間能看到她口中吐出半截鮮紅的舌頭。
範語曼在旁邊站定,確定這個女人已經死透了,在她的身上還有陣陣古怪的味道。
範語曼抬手,手沒有碰到屍體,那蓋著臉麵的頭發,卻如同被什麼東西挑開一樣。
瞬間,看到她那眼珠暴突,眼睛瞪的巨大,死狀可怖。
範語曼想要用密語告訴華老,這個時候怎麼也聯係不上,後來,她直接給蔡勇打過去一個電話。
蔡勇來的速度很快,也很是狼狽。
他到來,不需要範語曼說什麼,隻是一眼,頓時,蔡勇冒雨開始忙碌起來。
他熟練的隔斷了繩子,將屍體放下來,此時,從女人屍體上掉下來一張折疊好的信紙。
蔡勇和範語曼相視一眼,他緩緩打開,看了一遍。
這應該是死者的遺書。
很簡單的事情,女人原本是離異的女人,後來認識了一個男人,很快進入熱戀中,可惜,這一刻,她幾天找不到這個男人,為此,以為這個男人也拋棄了她,為此,一時間想不開的她,自己找了一個地方,自殺了!
很快,知道了這女人的過往。
前任丈夫,為了小三,狠心和妻子離婚,並讓妻子淨身出戶,這樣陷入絕境中的女人,對幫了她的男人很快有了好感。
這原本沒有什麼,可,問題的關鍵是,後來幫助她的男人竟然就是王玉樹?
聽到這個消息,範語曼直覺不好。
王玉樹沒有交代這個,可,這個時候,在華老的院子竟然發生這事。
如果是華老為了好心,才弄的這一出,還能說的過去,可,依照自己對華老的了解,他不會這麼做。
至少,這算是華老的新家,一般人不會在人還沒有住進來的那一刻,弄一個死人在這裏,明顯不吉利!
他們是突然帶走王玉樹,如果失去了聯係也算是正常,一個曾經被拋棄的女人,沒有安全感也是正常,隻是,這樣的不該的巧合,讓範語曼覺得有陰謀。
蔡勇也發現其中的不妥,後來,他仔細研究屍體。
從女人脖子上的傷痕,到仔細觀察女人的整張臉,甚至到女人的全身。
突然發現這個女人的右手有些特別,一時間想不出為何她的手有繭的位置,和正常人的不同。
範語曼湊過來,“有什麼發現?”
蔡勇看向女人的手,“我覺得她的手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隻是想不清楚。
範語曼跟著看過去,這才發現蔡勇說的不同,不過,她沒有糾結,直接開口,“這應該是一個拿慣了毛筆的女人。”
毛筆?
範語曼的目光嗖的一下子看向那所謂的遺書。
人死了很久,按理說,身上的衣服都是濕~了,她身上的遺書也該濕~了才是,再就是,如果一個習慣了拿毛筆的女人,麵對慎重的問題,按理說,應該會用毛筆寫遺書才是,為何會選擇不擅長的中性筆。
中性筆?
現在學生很是普遍,這裏遠離校區,哪裏來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