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公子快來啊,這個好好玩啊,快來啊,快來啊……”許家丫頭在前方嬌笑著回首,丫頭手中拿著一個小糖人,一臉的笑靨。
鍾韙心中一動,好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丫頭這回眸一笑的風情堪比貴妃賞花,雖無成熟之風韻,但卻將少女的青澀之美表露無遺,端的是誘人非常!
忽的,鍾韙心神一凜,這是怎麼了?動心了?美人如花,不能自持?丫頭雖然出身寒家,卻是生的一副佳容麗貌,年紀雖然不大,但已經流露出幾分美人的底蘊。奇怪了,兩位公主擁有花容之姿,其風韻勝過丫頭數倍,為何對兩位公主卻無甚感覺?這是怎麼回事?腦中一亂,剛才丫頭出門時的一幕再次出現在鍾韙的腦海中,丫頭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似乎有一點點羞澀,還有一點點的期待。是期待自己誇讚她的漂亮嗎?當時丫頭臉色羞紅,望了自己一眼後連忙低下頭去,這不正是懷春少女的羞澀神情,難道說丫頭傾心於自己?鍾韙頭痛起來,如果真是如自己所想,那麼必須將這段情掐滅在萌芽之際,自己一心向道,決不能四處留情,牽惹情思!傷己尚且無礙,隻怕傷及他人,徒惹他人一生癡纏。
忽的,一陣香氣襲來。鍾韙身體一震,頓感自己雙臂陷入一團溫柔中。左右一看,卻見不知何時,兩位濃妝豔抹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側。兩雙粉臂牢牢的將自己雙臂抓住,雙臂被兩女拉扯著拽在胸口,完全沒有意識到鍾韙的雙臂已陷入她們胸前雙峰的溝壑中。
鍾韙臉頰上頓時升起一片紅暈!
“公子哥,去我們翠香樓吧,我們翠香樓今天可是來了幾個名角,包您滿意!聽曲,彈琴,下棋!”一個甜膩的聲音在鍾韙耳畔響起。說話的正是拉著鍾韙的一女,說話聲中,女子的雙唇緊貼著鍾韙的臉頰,似乎要親吻上去。
鍾韙大駭,這女的好色的可以啊!連忙偏頭避開,說道,“且慢,你們是誰?”本想掙紮開,但雙臂卻是深陷溝壑中,微微一動便和兩女的雙峰親密摩擦起來,嚇得不敢再動。
“哎喲,公子您還這麼客氣啊,您可是我們翠花樓的常客了,放心了,今天來的幾個角兒,包您滿意,包您滿意!”一女大聲說道,隨即將鍾韙向街旁的一座看上去大紅大紫的小樓拖去。
“哎,男女授受不親……”鍾韙話未說完,那一臉濃妝的女子再次叫了起來,“哎喲,公子,您還是這麼客氣啊!”
鍾韙心中吐血,我什麼時候來過啊?還是?如果來過,第一次是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噔”的一聲,鍾韙的腳在門檻上撞了一下,鍾韙微微呼痛,兩女卻不理會,駕著鍾韙走了進去。
進的大堂來,鍾韙被安置在一張桃木椅上。不想從外麵看小樓矮小異常,這大堂裏麵卻顯得頗為寬敞,大堂四壁也掛著一些山水字畫,頗有幾分彰顯風雅的意思。不過,大堂中數十位衣衫暴露的陪酒女子將這份風雅塗抹的不倫不類。鍾韙將目光收回,見一個大約五十幾許的老女人走了過來,人未至,語先聞!熱情的聲音已經飄蕩在整個空中,“哎喲,公子啊,您可是好久沒來了啊,我們的殷殷,豔豔可是想你想著了魔啊……”
鍾韙無語!難道妓院中那些老鴇都是這般言語。小爺我什麼時候成了常客了?不過,既然已經踏入這青樓之中,鍾韙也有心見識一番。杜牧曾有雲,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這青樓讓杜大詩人這般的迷戀,想來必有其高妙之處。但此時見了那迎客的小姐,領班的老鴇,頓時倒盡了胃口,這些做皮肉生意之人果然庸俗不堪。杜牧所寫的恐怕少之又少!大堂中,但見彈琴者有之,不過淫靡之音,鼓樂者有之,坦胸露乳,鍾韙暗歎一聲,雖然下賤,但也有秦淮八豔傳世,據傳皆是識得風月的佳人。古語有雲,為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始風流!想那古之名士,流連風月場所,鍾情風月女子,而釀就一段段佳話!若那風月場所低俗似那無遮大會堂,風月女子隻知賣弄色相,恐怕那名士算不上名士,名妓亦算不上名妓吧!
鍾韙忽的想起前世自己一個宿舍中的哥們曾作賦,名曰《淫者》《妓者》。鍾韙認為頗有見地。淫者》曰:世間男子皆算淫者,可分為三流。下流者貪婪女子相貌,肌膚,嗜好那魚水之歡!中流者,略通風月,竊取女子半片心房,上流者,攻心至上,取身反而末流。《妓者》曰:世間女子皆可算妓,亦可分為三流。下流者出賣皮肉,滿男子肉體之欲。中流者,溫心爾,思男子想之所思,身心同步,上流者,淫意者也!不貪戀魚水,不愛慕虛榮,撫男子心中所牽,欲撫而未撫,不上不下,不遠不近!令男子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