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大白的話,桀羅諫溪直挺的身子突然緊繃,抬眸看向林央的眼神有些複雜,見後者捏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低頭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才把視線轉向大白,聲音頗冷,“這件事情我已經跟桀凡提過了,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你口中的那個邈康,非要讓林央成為死神?或者說,他有什麼目的?”
“這件事你不必問了,大白肯定不知道。”
不等大白說話,林央先開口攔截,放下茶杯,剛剛的那一係列心理活動,被她掩蓋下來,她的餘光毫無征兆的掃向手腕上的兩顆珠子,其中一個是她自己撿來的,另一個是老頭給她承載炙燑烈火的靈珠,此時已經灰白一片,看不出任何光澤,可能是都被林央吸收了的緣故。
“邈康什麼時候回來?還有,他怎麼會能夠指示隱算人?他究竟是什麼人?”
這些問題,桀羅諫溪從剛剛就想問了,他的眉間不經意的蹙起,一雙墨綠色的瞳孔深邃的望著大白,眸間染上淡淡寒意。
大白在空中轉悠了一圈,紅色的眼眶說不出的陰森,“你一下子問了我這麼多問題,究竟要讓我先回答哪一個?算了,我還是一個一個的回答你吧。”
落到桌麵,伸頭在林央的杯中輕啄了一口,惹得後者挑了挑眉,她倒是想看看這丫的能消化的哪去?卻見大白吞下去的水,順著下額流了出來,頓時一陣嘲笑,不過礙於這房裏的氣氛,都是很識相的沒有笑出聲來。
大白無視她那努力憋笑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今天是月圓之夜,按照邈康以往的做事規律來看,他應該是出去找靈魂了。”
“靈魂?”
畢竟涉及到靈魂一說,這是死神的敏感詞,他們存在的唯一職責就是渡魂,聽聞邈康是找靈魂,桀羅諫溪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莫不是像先前的老頭一樣,要吸取人類的新鮮靈魂,維持壽命或者說修煉邪功?這些都有可能。
“確切的說,邈康要找的是地縛靈,而且還是有心善心性,心無惡念的地縛靈。”
“能夠形成地縛靈的,都是生前心性極惡,死後心存在著一股怨氣,化成鬼影,在最後呆的地方徘徊逗留,那股怨氣化為惡靈,生性嗜血,他從哪裏能夠找到心無惡念的地縛靈?”
桀羅諫溪嗤之以鼻,麵色嘲諷,明顯是不相信,而忽略了其中一點。
“這些我都聽老頭說過,我想知道,這些所謂的地縛靈…他有什麼用處?”林央清淡的問道。
這些別說林央了,就是大白不可能知道的,聞此一言,大白不為所動,氣氛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僵了起來,過了良久,在亮堂的屋子裏,紅光乍現,在桀羅諫溪的震驚下,大白緩緩落地,此時便是一個白皙端正的美男子。
林央早就知道大白的底細,上次就是這樣變成楊沛白的模樣,險些把她騙過,所以這次,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不過這大白挑人還真有一說,變來變去全都是俊男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