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鴨蛋和蒲公英飛走了(1 / 2)

樹摘到一大把蒲公英跑到鴨蛋倒臥的身旁,“蛋、你看、好漂亮,這足夠你使勁吹好大一陣了……”樹、突然愣住了,鴨蛋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淺笑,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樹剛才摘蒲公英花朵的地方,瞳孔逐漸散開……

“蛋……你快醒來,蛋……”樹剛毅的臉龐流出兩行如泉的清淚。他吃力擰緊眉頭把鴨蛋抱起往一處隱秘的山洞走去,一兩聲狼狗的吠叫傳來,島國人又在巡山了。山風徐徐刮落逐漸枯黃的樹葉,四季野菊莖杆冒出一點點嫩黃,逐漸露出稚嫩的花骨朵。

山林裏的小黃花又開了,它們一簇簇爭相怒放,豆粒大的小蜜蜂嗡嗡飛來,圍繞在花的骨朵上麵不辭辛勞的催著花苞開放。頭一年枯黃的蒿草倒伏在地麵上為根本新長出來的一簇簇綠色供給了一定的養分,灌木叢在陽光的照耀下映照出一片片綠幽幽的光澤。

島國人隻因為士兵的莫名失蹤,在石井四郎的周密部署下,對於搜山的軍士又額外的多增添了人手。他們的工兵也在不停的忙碌,開路埋地雷,為以後的撤出做充分的準備。在中國和島國宣戰八年來,國人長期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天地不容,怨聲載道。屍骨堆積成山,血流成河。

而就在美國投下第一枚導彈在島國廣島後,島國軍隊的氣焰沒有消除,反而更加猖獗的瘋狂報複。樹、隱藏在山洞,舌頭舔舐著洞壁濕滑的水液,苦澀的青苔就是他一日三餐的食物。

剛剛把鴨蛋的屍體用亂石掩蓋好,島國士兵就牽著狼狗來巡視,樹依依不舍的看了看鴨蛋扁平的墳頭,眼裏噙滿淚水。望著墳頭上麵的樹枝低語道:“大將軍,就看你的了……”扭身一頭鑽進綠色就像麥浪一般的蒿草裏,消失不見了。

樹看了看自己滿手血跡斑斑,指甲已經翻開裏麵滿是血汙,剛才他給鴨蛋用手挖了一個坑。可是由於地麵太硬,到底還是沒有來得及挖深點,就感覺那島國人越來越近。隻好草草的把鴨蛋往裏麵一放搬來附近的石頭,扯許多蒿草來掩蓋屍體,一個簡單的臨時墳墓成型了。想下擔憂狼狗會不會嗅到死人氣味,但也無法避免,看著頭頂的一諾大牛角蜂他暗自思量一會……

島國人牽著狼狗鑽蒿草,上崖壁。一路尋來。狼狗樶起鼻子使勁的嗅著,這些小島國學乖了,他們在也不散開,而是集體活動。就是偶爾有一個要小解的,他們都會一起在原地等待,直到那個小解的人過來一起再走。

這半月來樹的木板上幾乎沒有再增添什麼數字,他現在處境非常危險,饑餓外加嚴重缺乏營養。一副高大的身軀幾乎沒有什麼肌肉來填補那深陷下去的臉頰和有點畸形的軀幹,此時他每邁一步就感覺饑腸轆轆的絞痛。赤腳裸露的小腿上滿是傷痕,已經結疤,再也走不動就隱伏在一處灌木叢裏,一動也不敢動。

狼狗樶起鼻子嗅著一路來到剛才樹呆立的地方,它駭然衝著一處微微凸起,上麵似乎插了一些不協調的樹枝使勁的狂吠著。

“八嘎!你、你、你、來挖開這裏看看。”巡邏隊的組長大聲吆喝著幾個士兵來挖樹埋葬在這裏的墓地。士兵沒唯唯諾諾的急忙上前,用槍托撬開地麵的石頭,用手扒開遮擋的蒿草和樹枝。一根細麻繩纏繞在地麵樹枝和墓地頂部的樹枝上,那細麻繩牽動著頭頂的樹枝,搖奕著那諾大的一窩牛角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