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林經理,怎麼啦,我做錯什麼啦,你把我關這裏麵幹啥?
沒有回應,很快,外麵的人全部走了。
靠在牆上,我開始考慮林小娟為什麼要這麼做,很快,我就清楚了,她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保護我,讓我與趙尚德隔離,表麵是懲罰我,實際上是保護我,隻要她說離開,馬上過來帶我一起走,我們就會順利離開。
可我卻心痛無比,難道張慧從此再也沒了出頭之日,想著她受到趙尚德對她的欺負我都咬牙切齒,我不敢想像我離開之後張慧會怎麼樣。
我突然心裏一凜,是啊,或許,張慧會自殺的。
整整一上午也沒人理我,也沒人給我送飯,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傳來王知樂的聲音,我立即跑過去,說表妹,能不能開門?
王知樂說鑰匙在林經理手上呢,誰開得了。
我說那你說說發生什麼事沒有,張慧怎麼樣?
王知樂輕輕地哭了,我更急了,以為張慧出事了,我說你哭什麼啊,快點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王知樂擦了擦眼淚,說方成,你知道昨晚是誰救了張慧嗎?
我說別問我,直接說。
“方成,昨晚是田文全田叔發現張珈一夥人找了一個女生騙張慧開了門,然後把張慧綁架到趙尚德房間裏去的,他知道自已打不贏,就找了根大木棍把窗戶打爛了,然後才有你過去救張慧的一切。”
我當時是看到了的,不過還是問了一句,他們怎麼知道是田叔啊?
她說安強調了監控,剛好拍到田文全找木棍的過程,所以趙尚德直接就將田文全抓起來了。
我估計田文全難逃厄運,心裏陣陣痛苦,想著自已的老父親,要是被外人欺負,該是怎樣的辛酸,而這個老人,比我父親年齡更大,看起來更虛弱,更木訥。
我略帶顫抖的聲音問,表妹,快,快說田文全怎麼啦?
王知樂一下子就放聲哭了起來,她抽泣著說趙尚德把他弄到刑室,給他灌辣椒水,給他坐電椅,“方成,是楊明華去和田運強把他抬出來的,他像泥灘一樣,不,就像死人一樣,不,比死人還慘,大小便沾滿一身,楊明華還當過兵的人,都哭了……”
我重重的靠在牆邊,雙手“砰…砰…”地打在冷冷的門上,“王知樂,把門打開,快點給老子打開,老子和趙尚德拚了。”
王知樂隻是在外麵哭,麵對我的話一句也不搭。
過了很久,我說表妹,求求你,你去找林小娟,讓她把門打開。
“方成,你TM是豬啊,林小娟肯定早就猜到田文全會這樣了,所以才把你關起來,我去找她,她能同意嗎?”
我一想是啊,可能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啊,我說那你去找賀勳,讓他過來幫忙。
王知樂說你想得倒好,你以為我過來和你說幾句話容易嗎?那邊有李誌看著呢,我還威脅他,說要是他不讓我見你,以後就在林小娟那邊說他壞話,他才讓我來看你的,賀勳可能過來嘛。
我說好吧,那我等,我在這裏麵等死對了吧。
王知樂說你鬧個屁啊,你就是臭狗屎,你以為你是誰呢?我回去和楊明華商量一下,看有沒有辦法,你就等著吧。
我說你讓李誌過來,我讓李誌給林小娟帶信。
她說好吧,難得管你。
我說你去看看張慧吧。
她說張慧今天就沒開門,有人去叫門,張慧說不想出門,生病了。
我心再次如箭刺一般,不行,我得馬上想辦法,我得立即帶著張慧逃出去。
李誌果然被王知樂叫了過來,我說李誌,麻煩你去給林經理說一聲,就說我想通了,想和她彙報一下。
他看著我,說方成,你想通什麼了,給我說說。
我說我想通的,隻能對林經理說。
他哼了一聲,不過最終還是讓羅仁傑過來看著我,他去找林小娟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林小娟過來了,開了門也沒說話,我跟在她後麵默默地往辦公室方向走。
我往我辦公室走,她說方成你到我辦公室來。
她說方成,我能做的隻能做到現在這個樣子了,你會恨我嗎?
我平靜下來,認真地看著她,說小娟,我怎麼會恨你?你不一直在為我著想嘛,我想通了,你是盡了自己最大努力的。
她點點頭,說你這樣想就好了,方成,我突然想問一下,你媽的生日是多久?
我奇怪了,她怎麼突然問這個,也沒多想,說XX年九月二十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