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一切還都好好的,滑草騎馬吃燒烤,張凡這次沒再幼稚的圍著貝兒,離得遠遠的,貝兒小心翼翼的同小白說話,小白就對著她笑,還挺慎人的。
本來一切貌似歡樂的進行著,直到那個女鬼出現,貝兒假裝看不見她,可是不行,女鬼怨氣極大,木炭都要著了,貝兒隻好引女鬼到無人處,原來是個溺死的女孩,屍體如今泡脹後衝到岸邊了,可是因為在湖邊未開發的死角,好幾天了都沒人發現,就在離她們不遠處。
無奈,貝兒隻好借口去廁所才能跟著那個女鬼去找她的屍體。貝兒不知道的是張凡就跟在他身後,因為天已經快黑了,怕她一個人有危險。
她看見了那具被泡發了又腐爛了的屍體,當然,看見的還有張凡,他大叫一聲,想捂住他的嘴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暈了。朋友們趕過來後都嚇壞了。貝兒看著一群尖叫的小夥伴淡定的掏出手機,(拍照發個朋友圈?不,是報警,我才沒這麼無聊呢)。
所有人都離得自己遠遠的,小白像往常一樣,在自己被孤立的時候站出來,貝兒感激的看著她,可是笑容還為完全綻放就已被下邊的話甩了一巴掌。
“胡貝兒,你活該有今天的下場,你這個怪胎”。小白惡狠狠地說道,帶著幸災樂禍。貝兒茫然。小白把一個手機扔到她手中,貝兒看著,照片裏有個文件夾裏全是自己,體育課跑步,做操偷懶,跟同學嬉鬧,不顧形象的吃東西……她也知道這個手機是張凡的。
“小白,不是你想的這樣”,貝兒想解釋,可是她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是蒼白的,因為她突然想明白了,“我的秘密是你說出來的。”
“就是我,你這個怪胎、變態,要不是看你可憐,我才不跟你這種怪胎玩呢……”
貝兒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她走開換了塊石頭坐著,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下來,她把頭埋在膝蓋裏。
兩個人的友誼就是這樣走到盡頭的。
然後警察就來了,貝兒被帶到了警察局問話,爺爺接自己回家的路上貝兒一句話也沒說。
經過那天目擊者的渲染和誇張,不管之前的態度如何,全部變成了敬而遠之,連老師都不再叫貝兒起來回答問題。
至於張凡,他後來也沒有再找過貝兒,當然也沒再見他和小白一起,沒過多久因為父母工作調動轉了學。
至於小白,原本的小姐妹變成了陌路人,後來小白碰麵會看看貝兒,眼睛裏似有服軟,但是貝兒的目光總是堅定的掠過,仿佛眼前的是陌生人。
回憶過去,自己也真是個倒黴的怪胎呢。貝兒撇撇嘴把眼淚咽回去,不知道現在的小白怎麼樣了。
貝兒從車站打車先回到自己家放行李,打開門,“爺爺我回來了”,明知道不會再有人回應自己。
從小就跟爺爺相依為命,爺孫二人在這個溫馨的小房子裏度過了十多年的美好時光,每次放假都急不可耐的往家奔,但自從大二爺爺去世後貝兒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她的手指劃過玄關櫃,劃過餐桌,到處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塵埃,就像她此刻淡淡的憂傷。
可是沒有更多的時間感傷,貝兒把行李放下後就直接打車去了小白家。
幸好小白沒搬家,小白媽媽看見門口的女生很驚訝,盯著她老半天,“你是貝兒?”
“阿姨您好”,貝兒不好意思的笑笑,不知該如何開口。“阿姨,小白在家嗎?”
“先進來再說吧”,小白媽媽拉著貝兒的手進了屋,貝兒舒了口氣,看樣子小白好好的啊。
小白媽媽遞給貝兒一瓶可樂,“貝兒,看你熱的,我記得你喜歡喝可樂的吧,先喝口。”
“阿姨您還記得呢,”貝兒心裏暖暖的,看著眼前的小白媽媽,依然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隻是老了些,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卻變的空洞憔悴甚至無望。這種眼神絕對不是年齡老去所造成的,貝兒心裏再次一驚。
“阿姨,小白呢?”
片刻的沉默,“失蹤了……”
“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