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征把兩位冰糖銀耳羹放在桌子上,問江詩雲道:“你要不要喝?”
自打陸征從沐浴間裏出來,江詩雲的心就砰砰砰亂跳一直沒停下來,現在一聽到陸征的聲音,受了一驚,回過神來說:“不用了。”
陸征也沒什麼胃口,但是看著這兩碗做得還不錯的甜品心裏想著就這樣倒掉豈不是很浪費?多多少少也是錢呐,咱家都這麼窮了還能浪費?
於是他端起一碗冰糖銀耳羹就往嘴裏送,湯匙都懶得用了。“明天咱叫管家老張送我們回去吧,找出租車又得費錢。”他一邊喝一邊說,“今晚看到東方奕那小子開著豪車,我就想著要有錢咱也買一輛。”
“嗯。”江詩雲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陸征在說什麼,隻是低低地應了一聲。
“要不,咱跟你爸借點?”
“嗯。嗯?”江詩雲終於醒了過來,“你要跟我爸借錢?”
陸征尷尬地笑了笑,說:“就說說而已,要真開口了,不得讓你被親戚笑話才怪。”
咕嚕咕嚕幾大口,陸征就把一碗冰糖銀耳羹喝幹了,舒了口氣說:“這甜點還真不錯,要不你也試試。”
江詩雲遲疑了一下,站起身朝這邊走來。她的穿著懸吊睡衣,玉肩和胸前一片雪白都裸露出來,粉色的內衣若隱若現,陸征看著她過來,一股燥熱就從心底莫名地升騰而出。
江詩雲坐到了桌邊,陸征隻感覺一股幽香撲到了自己的狗鼻子裏。猛然之間,好似有一團火突然闖進了他的身體中,他的整個胸腔頓時被燃燒了起來,臉也頓時好像被火烤著一般。
瑪德,難道空調的溫度又給調高了嗎,為什麼突然這麼熱?陸征下意識擦了把汗。
一旁的江詩雲正將冰糖銀耳羹移到跟前,忽然瞥見了陸征正在不住地顫動著,接著一陣熱氣撲麵吹來。她不禁心下奇怪,這股熱氣當真是不知從何而來,悠來悠去,片刻之間就走得無影無蹤。
同時她感到疑惑,自己明明已經把空調的溫度控製得很低了,兵痞怎麼還在冒汗?
陸征猛然轉過頭來,還沒等江詩雲反應過來,她已然被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她極度吃驚地抬頭看去,險些驚得叫出聲來。
陸征兩眼血紅,急速地喘著粗氣,那一張原本白淨的臉此刻不知為何竟然變得通紅,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睡衣,好似是極力克製自己。
可憐的陸征正嚐著苦頭呢,他的腦袋“嗡嗡”的響,身體有一種欲望促使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要朝著江詩雲身上撲過去,雖然勉強撐住了,但卻把江詩雲猛地拉到胸前緊緊抱住。
江詩雲驚得渾身一僵,然後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接著陸征又猛地推開她,叫道:“這甜品不能喝!”說完猛然起身,端著那碗還沒動的冰糖銀耳羹就發瘋了一般奔進了沐浴間。
然後是一陣嘩啦嘩啦的水聲,持續了很久又恢複了平靜。
江詩雲驚魂未定,愣愣地看著桌上剩下的那隻空碗。過了不知多久,沐浴間裏一直沒有任何動靜。江詩雲晃過神來,朝沐浴間半掩的門看去。
裏邊靜悄悄的,也不知道兵痞在幹什麼。
想起陸征之前的反常舉動,江詩雲放心不下,終於是帶著疑惑向沐浴間走去。
“兵痞?兵痞?”她在門外輕喚了幾聲,裏邊的陸征沒有答應。於是她猶猶豫豫地慢慢推開門朝裏邊一望,然後就立即慌慌張張地退出了門外,滿臉通紅,一顆心砰砰砰亂跳。
沐浴間裏,陸征一動不動地躺在注滿涼水的浴缸中,隻露了一個頭冒出水麵靠在邊上,全身赤果果的一絲不掛,下身一根定海神針直直地聳立著。他閉著眼睛一臉愜意,顯然是睡著了。
江詩雲是何等冰雪聰明,此刻早已是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母親的主意,她又是無奈又是難堪。
讓陸征就這樣泡在水裏睡上一晚肯定會著涼,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要她進去把他叫醒,實在也太難為情。
在床邊坐了又不知道多久,她終於是理智戰勝了羞澀,再次來到沐浴間的門外,提高音量喚了幾聲,陸征仍是沒有回話。
她咬了咬牙,閉著眼睛摸了進去。
“兵痞,醒醒!不能睡這兒。”她摸到浴缸邊,用手劃了起水往陸征臉上潑去。
陸征眼皮子動了動,懶洋洋地睜開眼,就見江詩雲閉著眼睛蹲在自己旁邊。他看了看自己的模樣,一驚之下連忙捂著襠部委屈地叫了一聲:“小妖精!你這個女流氓!”
折騰了大半夜,兩人終於能安心睡覺了。陸征看著床上縮在被子裏的江詩雲,說道:“這房間裏沒有沙發,我要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