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武田八郎的麵,歐布握著武士刀一刀捅死了春上野,然後將屍體塞到了床底下。然後他拍了拍武田八郎的臉蛋,問道:“想不想活命?”
武田八郎一邊發抖一邊回答道:“想,想活命,英雄饒命,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歐布笑道:“是麼?幹什麼都行?”
眼前這片木樓占地麵積不小,其中建造得極為高大的除了作為妓院的修身樓外,還有一座監牢,平時用來圈養食用的牲畜。夜色朦朧,寒月高懸,監牢前的值班士兵都不見人影,想來是偷懶睡覺去了。
顯然,這個監牢毫無戒備。
在夜色中,兩個人影如同鬼魅一般慢慢靠近監牢。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殺意。
很快的,他們來到了監牢門前。大門敞開著,裏邊盡是深邃的夜色。
“你們是什麼人?”肆無忌憚的兩個人終於被發現了,值班的士兵雖然偷懶,但巡邏的士兵也有不少。
三個巡邏的士兵走了過來,攔下歐布和武田八郎。打量了片刻,一人認出了武田八郎,叫道:“原來是武田隊長,你不是在修身樓快活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
武田八郎臉上顯現出一些緊張的神情,回答道:“早就快活完了,我順道過來查看一下。今晚輪到你們巡邏了?”
三個巡邏的士兵都是點頭,歎氣道:“巡邏的差事真是遭罪,咱們這地方哪有什麼危險,根本不需要巡邏,不提了不提了。咦,這位兄弟可麵生得很,以前好像沒見過?”
武田八郎笑道:“哦,這是我隊伍中的兄弟,他跟我大多是在外邊辦事,你們見得少。”
一個巡邏士兵認真觀察了歐布一陣子,心中一動,好象想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卻一時又說不出來。
這時,武田八郎說道:“我們在外邊可是撈到了不少好處,改天一定拿出來跟兄弟們分享。現在我得去走動一下,就不多說啦。”
三個巡邏兵皆是大喜,說道:“武田隊長不愧是兄弟,有好處總會想到咱們幾個兄弟,改天一定請武田隊長喝上幾壺!”
武田八郎擺擺手,然後帶著歐布往監牢內走去。三個巡邏兵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心裏在喜悅中卻仍有些隱隱不安和緊張。
緊張?
武田隊長來監牢巡查,怎麼會緊張?
都是自己人,怎麼會緊張?
“站住!”一個巡邏兵一聲斷喝,喝住了往裏邊走的武田八郎和歐布。
歐布眼皮一跳,一顆心忍不住劇烈地跳動。但在表麵之上,他依然麵色如常,下意識看了武田八郎一眼。
武田八郎回過頭來,麵色不悅地問道:“兄弟,還有什麼事?”
那巡邏兵心亂如麻,不知從何說起,到底哪裏不對勁?難道隻是自己疑神疑鬼?可是,那一點內心的不安卻始終揮之不去。
歐布又看了武田八郎一眼,武田八郎會意,板起臉轉向那三個巡邏兵,有些凶狠地追問道:“到底還有什麼事,想跟我開玩笑?”
三個巡邏兵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各自不說話。片刻之後,一起向這邊走來。
一步,兩步,三步……
歐布屏住了呼吸,這頃刻之間,四周仿佛死一般的寧靜。
終於,三個巡邏兵走到了武田八郎和歐布跟前,站定了,三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們倆。
武田八郎忽然笑出聲來,說道:“大半夜的,幹嘛神經兮兮的,有什麼問題直說。”
見到武田八郎笑得自然,三個巡邏兵心中頓時一鬆,好像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了。
“沒事,隻是想提醒武田隊長一句,這些天情況特殊,凡事要小心才是。”一個巡邏兵說道,“就算在我們的大本營裏,也不能掉以輕心。”
歐布心想你們是智障嗎,剛才還說沒什麼危險,現在又提醒別人小心。
武田八郎哈哈大笑,拍了拍那巡邏兵的肩膀,說道:“你看看你,什麼時候變得草木皆兵起來,沒事沒事,都各自忙去吧。”
歐布見那三個巡邏兵走遠了,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匕首頂了頂武田八郎的腰,低聲道:“快走,別惹麻煩,不然你將會馬上見到閻王。”
武田八郎一哆嗦,說道:“我明白,我明白,英雄放心,一切都按你的吩咐去辦。”
歐布說道:“別磨蹭,快走,帶我去找你們抓來的那個人。”
武田八郎說道:“那人就被關在牢房裏,牢房守備森嚴,白天夜裏都有大量人手把守,就算蒼蠅也飛不進去。不過英雄請放心,我有辦法混進去,英雄請跟我來。”
歐布冷聲說道:“你最好別耍花招,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