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布,這個女的,是你什麼人?”歐耶微弱的聲音在歐布耳邊響起。
“說不清楚。”歐布有些無奈地低聲回答,“你就當她是嫂子吧——不,是你弟妹。”
“弟妹……”歐耶的聲音帶著些苦澀,“真的嗎?你喜歡她?”
“關鍵是她喜不喜歡我。”歐布說,“她長這麼漂亮,能看得上我這樣的摳腳大漢?”
歐耶幹巴巴地笑了笑,也不再多問。
走了一會兒,歐布發現先前這一片白霧中還四處都是潛藏的白影,現在已然是看不到一個人了。
這時夜櫻似乎覺察出有些不對勁了,禁不住回頭向歐布看了一眼,歐布也正帶著疑惑看著她。
猛聽到前方一聲響動,竟是從兩邊的白霧之中各自擁出一夥人來,身穿白色衣物,手持火把,將夜櫻和歐布團團圍成一個大圈。即便是在火光的照耀下,歐布仍是無法看清周圍那些白影的長相。
那一夥白影中當先的一人走上幾步,高聲叫道:“看你們還往哪裏逃!”
夜櫻緩步向前走了過去,走到那說話之人跟前,冷笑一聲,說道:“你是什麼人,敢對我大喊大叫?”
那人聽夜櫻的語氣說得如此不屑,頓時大怒,變了身,握著一柄鋼叉就要刺過來。
但是他的鋼叉還未刺到近前,他的人已經被夜櫻的長鞭卷了過來,一把摔在地上,然後狠狠地踹的好幾腳,便再也起不來了。
夜櫻將那人摔在地上打得臥地不起仍是沒有收手,她抬起手來,朝地上一掌拍了出去,一陣巨大的震動,那些圍住歐布的白影都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站外圍的那些白影見了夜櫻這陣勢,頓時都驚得呆在原地默不作聲,先前急著衝上來的幾個人此時也開始悄悄地向後退縮。
歐布見了這情況,心中無比驚異,實在不知道這個烏島國女人為什麼跟自己人鬧翻了。他定定地站在那裏,靜觀事態發展。
這時白影人群中有人喝了一聲:“他是血女夜櫻!”
那些白影聽了這話,都是驚慌失措,議論紛紛。
這時白影人群後走上來一個中年人,徑直走到夜櫻麵前,厲聲喝道:“血女,你不好好待在大本營等將軍處置,竟私自跑出來,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諸位兄弟,血女有罪在身,正要被送去修身樓,她現在敢來阻攔我們的任務,我們無須客氣!”
眾人聽了中年人這麼一說,頓時都是一震,隨後各自進行了禦魂變,要向夜櫻和歐布進攻。
又聽得人群後一個響亮的聲音叫道:“放肆!血女現在還沒有被革職,你們膽敢冒犯她!”話未說完,一個老者已經從人群後走出來。
歐布細看那人,但見那人四十餘歲年紀,一張大嘴,嘴唇厚厚的,占去了大半個臉,眼睛亦是很大,嚴厲地看人,令人有一種畏懼感,好似在他的身後有著不可戰勝的力量。
夜櫻聽了老者的話,哈哈一陣大笑,笑過了朗聲說道:“說到冒犯,又豈是現在才有的事!村野川,你作為監督會的官員,你現在才說這種話,不覺得很可笑嗎?”
那個叫村野川的老者走到了人群的前頭,圓睜雙眼,對夜櫻喝道:“你對將軍的決定有什麼不滿,與我們監督會無關,我們隻是秉公辦事。你現在雖然職位未除,但已經是負罪之身,再這般胡作非為,真的不要命了麼!”
夜櫻冷笑說道:“村野川,我不胡作非為,難道就有命活嗎?”
村野川回答道:“當然,還不快退下!”
夜櫻說道:“你所謂的有命活,就是被你們關到那個堂而皇之建起來的妓院,供你們玩弄麼?自從修身樓建起來以後,你沒少去光顧吧?”
村野川愣了一下,隨即臉色漲紅,冷聲說道:“修身樓的建立是眾望所歸,是天皇陛下的武士的生活所需,大家在外邊勞累,自然要有放鬆的場所,這是我們曆來的規矩!”
夜櫻笑道:“我可從沒聽說過有這樣的規矩!”
村野川說道:“你是女子,自然不知道有這樣的規矩。”
夜櫻說道:“不管有沒有這樣的規矩,我都不會心甘情願任你們擺布的。”
“這麼說你要背叛天皇陛下了?”村野川惡狠狠地說道,“你要與我們為敵?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實力,能夠與我們為敵?”
“大不了就是一個死,你以為我夜櫻會怕麼?”夜櫻說,“不過就憑你還取不走我的性命,不想死的話就馬上滾!”
村野川的臉肉因為氣憤而扭成了一團,有意無意瞄了歐布一眼,然後沉聲說道:“你奮不顧身地跑到這裏來,難道是為了救這個人?哼,血女,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們沒什麼關係,我隻知道他是無辜的。”夜櫻說,“這些年你們作的惡已經夠多了,該適可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