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一刻,彤貴人是幸福的。
她的心頭,一直有一個聲音回蕩:“我等到了,我等到了!”
梁淩霄知道她很苦,她也確實等得很苦。
然而如果等待能換得她想要的一切,那麼二十多年,又算得了什麼?
哪怕百年亦或一生,又算得了什麼?
要知道,可怕的不是等待,而是漫無邊際、看不到希望的等待!
直到此時,她依然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很怕是自己聽錯了,聲音發顫,傳音道:“霄哥,你剛說了什麼?”
梁淩霄聞言,更是愧疚,憐惜道:“彤妹,等我五年,五年之後,無論我能不能找到神藥解龍弟的奇毒,我們,成親!”
“我們,成親!”此刻,彤貴人的心中,早已完全被這四個字完全占據。
她悄然起身,不動聲色地離場。
她怕留在那裏,會露出異樣,會忍不住落淚,到時候,可不是丟了梁淩霄的臉嗎?
梁淩霄心中一歎,有些自責,好在他醒悟得及時,還沒造成不可彌補的過錯。
他運轉神目,往蕭長天一看,映入眼簾的,已不再是先前那個普普通通的少年,而是一臉清秀的蕭長天,棱角分明,眼神剛毅。
對蕭長天,他也聞名已久了。不說其他,單單是彤貴人認的弟弟,就值得他關注。
此時見麵,倒是名副其實。如果他記得不錯,似乎,兩個月前,蕭長天,連築基期都不到吧?這才兩個月過去,竟已關元境初期,確實驚才豔豔,怪不得連古劍門都看不上。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欣賞。在這裏,他幫不了蕭長天什麼,但如果蕭長天去帝都,他一定會給他鋪上一條金光大道。
他不知道的是,一個月前,蕭長天也才築基後期,卻連挫東方、南宮兩大家族兩大執事以及二十多位天才弟子,還解決了困擾彭少龍多年、讓他一直無能為力的奇毒,不然,他的目光之中,就不是欣賞,而是,難以言表的感激!
“下一個!”烏茲武士胡特再次叫囂。
然而半晌過後,依然沒人回應,這讓他一聲哂笑,譏誚道:“這就是號稱人傑地靈的漢唐皇朝嗎?也不怎麼樣嘛,不過是群貪生怕死之輩,連個有膽的都沒有?”
此言一出,台下群雄羞憤難當。很多人忍不住想要上台,卻又被親朋好友拉住。
就連木淩峰也捏緊了拳頭,很想上台好好殺一殺烏茲武士的威風,卻隻能死死地克製自己。因為他知道,就算他上台,也很難取勝。
他是木靈脈,西梁木家,也無愧為西梁的財政之神,用於培養他的資源讓人難以想象。
然而,時間終究太短。
兩個月來,他雖然進臻神速,但也隻堪堪突破築基中期,沒經過生死拚殺,就連熟悉這股力量的時間都沒有,又何以取勝?
他的身旁,木淩辰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介意,給你時間,這群蠻夷,連跟你對戰的資格都沒有。”
木淩峰點頭,他知道木淩辰說的是事實,五行靈脈,越到後期越是驚人,在整個九州大地,都算得上天資卓越。
他的腦海中,卻不由得浮現出蕭長天的身影。
不可否認,蕭長天曾一度如同惡魔般,讓他又恨又怕。但現在,他倒希望蕭長天在這裏。因為他相信,如果蕭長天在,定然輪不到一幹蠻夷撒野!
他卻不知,蕭長天還真在這裏,而且同樣捏緊了拳頭,看這群烏茲蠻夷很不爽。
然而不爽歸不爽,現在隻是築基中期的比試,蕭長天就算想要教訓這群蠻夷也還做不到。
這讓他的麵色陰沉,眼神冰冷,暗暗發誓:關元境初期之後的比試,他定要這群烏茲蠻夷有來無回。
恰在此時,一聲嗤笑聲傳來:“一群烏合之眾,能成什麼大事?就如同台上的那兩個廢物,死就死了,還丟盡西梁城的臉麵,也丟盡漢唐皇朝的臉麵!”
此言一出,群雄憤怒。這話語太過惡毒,當真無情無義。
先前那兩個大漢,雖然沒有為國爭光,但也算為國出力。他們死了之後,這說話之人不讚一句也就罷了,居然還如此嘲笑別人,簡直刻薄之極!
眾人循聲望去,剛想罵人,然而待看清來人之後,罵人的話語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隻見一幹人馬,招搖過市而來。
為首那人明顯是個花花公子,錦衣玉袍,生得很俊俏,卻是一張薄唇嘴,怪不得如此刻薄。
他的懷中,摟著一個胭脂女子,穿著暴露,一臉媚相。他的身後,跟著十來個侍衛,龍行虎步,最低的修為都有築基中期,最高的那位,居然是雲門境初期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