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天雙眼一眯,冷光閃現。
從眾人的竊竊私語中,他已經得知,原來此人,便是西梁城四大紈絝之一,南宮家族族長南宮天琦的長子,南宮豪。
便在此時,又一個聲音響起,極盡嘲諷,道:“南宮兄說得沒錯,他們就是一群廢物,還不自量力,估計想靈器想瘋了,也不想想,靈器,是他們可以染指的嗎?”
話音方落,又見一群人從場外趕來,幾個侍衛開路,極為霸道。
那為首之人,同樣是位花花大少,綾羅綢緞,五官俊朗,目含秋波,眉中帶情,走動之時,嘴角常常帶著一縷邪笑。
群雄聞言,義憤填膺,皆捏緊了拳頭,麵紅耳赤,恨不得將這人一拳打死,卻又噤若寒蟬,敢怒不敢言。
因為此人,亦是西梁城四大紈絝之一,西門家族族長西門無邪的長子,西門慶。天生一副好皮囊,性格卻偏僻乖張之極。
西門慶帶著一幹人馬來到台前,剛要開口,不想這時候又是一個聲音傳來:“確實是一群廢物,都被罵到這份上了,居然連嘴都不敢頂一句,真是沒卵!”
此言一出,台下群雄更是羞憤交織。沒卵,這不是罵他們做太監嗎?
簡直豈有此理!
很多人早已到了暴怒的邊緣,卻又深吸了口氣,將憤怒壓了下去。
他們不得不忍氣吞聲,因為他們識得這個聲音的主人,西梁城四大紈絝之一,飛雲門門主葉空城的長子,葉凱。
蕭長天循聲望去,又是一幹人馬奪路而來,竟在城中鬧市中騎馬,當真是囂張霸道。
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啞然失笑。
為首二人皆是少年,十六左右,其中一人一身青色錦袍,眉宇間帶著傲氣,目中睛光閃現,可不正是別了蕭長天兩個月左右的李雲烈嗎?
另一人,天生風流之相,麵容俊朗,長眉星目,錦袍加身,灑脫怡然。
此人便是葉凱,單看長相,誰能想到,他,竟是西梁城四大紈絝之一?
這真是紈絝聚首,眨眼間四大紈絝就來了三人。而最後一個紈絝,其實早已到場,而且還是公認的四大紈絝之首,便是木家大少,木淩辰。
葉凱到來,笑道:“南宮兄,西門兄,別來無恙?我聽聞,昨晚你們在翠紅樓喝花酒之時,為花魁爭得那叫麵紅耳赤,出手闊綽,一擲萬金,當真是我輩之楷模!”話語中不乏嘲笑之意。
南宮豪和西門慶同時冷哼,南宮豪哂笑道:“要說出手闊綽,誰能比得上葉兄?我聽聞,葉兄在紫苑飄香,怒砸百萬兩,隻為搏美人一笑?”
西門慶接口,奚落道:“南宮兄,我看你孤陋寡聞了吧?人家葉兄的境界可比咱高多了!”
南宮豪佯裝驚訝,道:“西門兄,此話怎解?難道還另有隱情?”
西門慶道:“你可知人家葉兄看上的美人是誰?嘖嘖嘖,那可是紫苑飄香的頭號花魁,隻賣藝不賣身,卻從來不現身人前的石菲菲!”
南宮豪驚訝,這次是真的驚訝。道:“那可了不得了,葉兄境界果然高深。那石菲菲可是西梁城第一歌姬,配合她那手琴藝,聞者如癡如醉,恍若身至瑤池鳳闕,又如那嫦娥側耳,確實厲害!西門兄,快告訴我,葉兄最後搏得美人一笑沒有?”
“自然沒有,不然怎麼說葉兄境界高深呢?”西門慶幸災樂禍,道:“人家怒砸百萬兩,本想搏美人一笑,最後發現,連美人的麵都見不到,卻依然不動肝火。嘖嘖嘖,這種境界,是不是很讓人佩服?”
“確實值得佩服,我輩之楷模,不外如是。不過,如果能夠見到石菲菲,倒還真能成就一段佳話!”南宮豪表麵讚同,實則暗含嘲諷。
這兩大紈絝一人一句,一問一答,對葉凱極盡挖苦,葉凱卻絲毫無生氣。
他們三大紈絝,本來就以取笑對方為樂,比紈絝,比囂張,比破財,比女人,凡是能夠用來攀比的,皆不錯過。
這點諷刺挖苦,早已習以為常。
倒是木淩辰,他們比不了。木淩辰,是他們四大紈絝中,公認的紈絝之首。
別看木淩辰穿著簡單,滿口的江湖之氣,看起來很平易近人。
但請別忘了,人家可是西梁財政之神木家的大少,紈絝起來,那叫啥?
那叫一個霸氣!
那叫一個讓你毫無脾氣!
動不動就宴請全城,還是到西梁城最昂貴的花樓,這等手筆,除了西梁木家的大少,誰能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