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弘原王朝,宸昊四十年。]
[六皇子之母盈貴妃,歿。]
【快走,看什麼看,他可是煞星。】老宮女低聲嗬斥著駐步不前的小宮女。
小宮女收回癡迷的目光,有些委屈的走開。
一旁立著的宮女寬慰道【殿下不必在意那些人的話,那不過是以訛傳訛。】
弘銘棲無所謂的笑了笑,將冷掉的茶倒進一旁的花盆【我克死了自己的娘親,被說成煞星也是正常的。】縱是他懷疑母妃是被人害死的,沒有證據,他什麼也不能說。
【銘棲,不要怨恨任何人,本宮隻盼你一世無憂。】臨走前,她是這麼說的。但他怎能不怨?他之前那十二年的無憂是因著有母妃的庇佑,現在她不在了,他自然也做不到那一世無憂,除非他死。他不想死,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他必須熟悉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並且尋得一條相對安全的生路。
斯年他仍是過去那般懦弱無能,但心中有了想法,便開始蛻變。
彼時那談笑風生的人已不是過去笑的溫柔純澈的少年,但那時的想法仍是未變。
下了早朝,弘銘棲與幾位相熟的大臣一道走著。
【殿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膽識,來日必為我弘原棟梁之材。】說話的是剛被提拔上來的禮部侍郎。
【殿下生就是與我們不同的,不用你說也會是棟梁之材。】這人是兵部尚書,素來刻薄,也不知那禮部侍郎是如何得罪了他,惹的他處處與禮部侍郎針對。
【二位大人說笑了,我年紀尚輕,學識淺薄,便是以後也擔不得棟梁二字。】
【殿下過謙了。】
一路這麼客套著走到宮門處,弘銘棲與那幾人道別,回了自己的住處。
【六哥當真不急?】弘銘棲一進屋便見弘陌萱坐在那,問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弘銘棲屏退了宮人,淡淡的道【急又能怎樣?能讓父皇立我為儲麼?】
抿了一口茶,弘陌萱搖了搖頭【也許能讓你更靠近那個位子。】
【怎的你不去同與你一母同胞的二哥說?】
【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麼麼?】弘陌萱苦笑道【他愛上了新近的一個花魁,他要娶她。】
弘銘棲不以為然【身為皇子,納幾名侍妾又有何妨?】
【二哥是要娶那女人做側妃。他的正妃覺得受到了侮辱,同父皇哭鬧著不讓他娶那花魁為側妃,可他這次異常的執拗,連母後的話也聽不進去。】弘陌萱對此是著實有些無奈。
弘銘棲冷笑【他這是在找死。惹惱父皇的後果他不會不知,卻硬去闖那龍潭虎穴。枉父皇對他這嫡長子寄予厚望。】
【他無心為儲,隻是生是嫡長子便由不得他胡來,可到底是我哥,他那條小命還得我給兜著。】弘陌萱直言道出來意。
弘銘棲看著這唯一的妹妹,雖有幾分疑惑也未表露【此事容我再想想吧。】
弘陌萱也不多言,起身離開。作為唯一的公主,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有利的,任何一個哥哥得到她的幫助都有可能靠近那個位子,除了她的白癡二哥。
第四章
[弘原王朝,宸昊四十三年。]
[世家之女龍檀曦,嫁與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