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心想此人未免太不識好歹了些,於是正要發作,卻被林可黎攔住了:“金武,你又激動了,世間之人皆是一個樣,都為了利益才去辦事,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們是不會去做的。”轉而又看向獨狐珀,“不知七殿下,想要些什麼?”
獨狐珀隻覺著林可黎的眼睛裏充滿了挑釁,這玄武門聖女竟把他和那些見利忘義的小人相比較,這張嘴當真是巧舌如簧。
林可黎見他不說話,於是邊隔開空間邊問獨狐珀:“你是想要武器,還是秘籍,還是劇毒,還是……”林可黎忽然頓住了,淡淡的看了獨孤珀一眼,緩緩的吐出二字:“皇位?”
獨狐珀見林可黎毫無避諱的說完整句話後,隻覺得周圍的溫度驟降,慌忙道:“你瘋啦,這種事情,是能亂說的嗎?”
“難道不是嗎?”林可黎的話語間帶著嘲諷,“哪個皇子,不想要天下?”獨孤珀輕歎一口氣,“原來,你就是這般想我的。”語氣,竟和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林可黎一直看著獨孤珀的表情變化,看到這,她才輕歎一口氣:“恐怕,你不想要,也有人會至你於死地吧。”
獨孤珀怔怔的望著她,喃喃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林可黎輕笑:“自古以來皆是這樣,新皇登基,必會殘殺手足,你若是把他交給我,屆時,我可保你平安。”獨孤珀的神色微微變化,林可黎知道他已動心,輕輕一笑,倒也不言語,任由他自己思考。
片刻後,獨孤珀輕啟唇:“我答應你。”林可黎聽言,伸手從身後空間中取出一紙折扇:“這把扇,在關鍵時刻可保你平安,這是暗紋扇,之前是你們鄒國的至寶,後贈給了玄武,七殿下應該會用吧。”說罷,隔空扔給了獨孤珀,獨孤珀接住,“那這李淵,聖女就帶走吧。”
璿璣聽罷,一腳踹暈李淵,拎起李淵就走。林可黎看著璿璣迫不及待的樣子,搖搖頭,隨即又轉頭對著獨孤珀:“七殿下,後會有期。”接著運轉起武功,徑直飛走。
郊外。
璿璣拎著李淵落在一處莊園裏,林可黎隨後也落下。璿璣隨手把李淵扔給迎接的人,回頭便問道:“阿黎,你為什麼不讓我動手教訓教訓那個七殿下?”
隨即清冷的聲音傳來:“你忘了師父說過的嗎?下山捉人,不能使用法術。你這個金武宮宮主,是不想當了嗎?”言罷,轉身進入內室。璿璣扯下麵具,露出一張無瑕容顏,倔強的努了努嘴。阿黎好像又生氣了呢。然後跟著林可黎進入內室。
林可黎進入內室後取下麵紗,換上一套竹色男裝。忽然隻覺喉頭一鹹,鮮血再也無法憋住,嘴角留下一絲血跡。
待璿璣進入後看到的便是男衣裝扮的林可黎,皺了皺眉頭。隨手撩開輕紗,卻見林可黎癱坐在地上,麵色煞白,麵前一塊鮮血。心中一驚:“阿黎,你,不是沒事的嗎?”邊言邊就要為林可黎把脈。林可黎不著痕跡的避開了璿璣想要把脈的手,強壓住胸口的一陣陣劇痛:“李淵他…他在他房裏放了…放了翎香。”
“翎香?就是那個傷人於十步之內的那種香?”璿璣差異,林可輕黎點頭,“此香味道甚怪。而且隻要中了此香,五髒六腑皆會受到損傷,這種香可認主,並不會傷及使用者,所以不會有反噬,是防止入侵者的上好香料。”璿璣邊說著邊往林可黎的身體裏輸送仙力,幫她療傷。
片刻,林可黎的麵色恢複了不少,就是不顯紅潤。璿璣便扶她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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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真的好渴。燕南睜開眼,他的嘴唇早已幹裂,且腹中又空空,這種狀態若再持續下去定會死的。自己已經走了幾十裏路了,都不見人煙,倒不如再往前走走看。
燕南打定主意,便站起身,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去,走了大概有幾裏路,原本毫無人煙的地方竟出現一府邸,在這荒蕪之地,顯得富麗堂皇。燕南心中大喜,忙狂奔上前,見門匾上書:棲霞莊。卻還未來得及敲門,便覺頭一暈,竟直挺挺的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