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機,第一場卻是夜戲。
地點選擇南大。
易清安本科是在南大讀的,如此也算是故地重遊了。秘書壓抑了一路,下車的時候忍不住得有冒出了一句話:“這裏可是蘇峻燁的母校。”
易清安對此等花癡到令人發指的女子咄之以鼻。什麼母校?那小子隻讀了半年就退學出去晃蕩去了。
第一場戲就拍夜戲其實是很奇怪的。
王導有王導的理由。
這一場戲是兩人的相遇,比起後來的波折可謂是相當的甜蜜了。
兩個男人的相遇,能有什麼甜蜜的,真是笑話!
有什麼甜蜜的……不過是一夜情。
易清安的心裏冒出這個三個字的時候自己也是嚇到了,怎麼想到這個的?現在是在拍電影,電影的裏的男孩子叫樊西顧,不叫蘇峻燁。
易清安一行人遠遠的站在大榕樹地下,看在前方的圍起來的人群。並沒有立刻前去打擾。
蘇峻燁背對著站在小湖邊,穿著白色的上衣,深藍色的褲子,一逛的風流倜儻裝起學生來也像模像樣。
夜色裏,並不能看出他的樣子,似乎也看不清他是男是女。
黑夜是最好的方便。
蘇峻燁在人流稀少的地方,在一輛自行車駛過的瞬間裏抓起了身邊人的手。
“師兄,不敢喜歡一個男人麼?”
易清安腦袋裏嘭得一聲爆炸了兩個地雷,渾天暗地。
秘書很是驚訝:“咦,換戲了麼?”
男人微微有些掙紮。
蘇峻燁流氓脾氣上來了。
“你他媽的真不是爺們!”連逼人表白心跡也能說的理直氣壯。真不愧是他蘇峻燁。
男人大約真中了激將法,甩蘇峻燁的手,下一步就反守為攻抓住了蘇峻燁的肩膀。
“我他媽的什麼不敢?”
他的唇離蘇峻燁的唇已經很近了,相遇換成了吻戲。
易清安的腦袋裏什麼想法都有,最強烈的一種想法是要把背對著他站的那個人從另一個男人手裏拽出來。
他大步流星的向劇組的包圍圈走過去。
四周看熱鬧的同學都看著他。
秘書易先生易先生的叫著都無法讓他回複理智。
他雙目如火,盯著那兩片即將觸碰的唇。
秘書追上去,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撞了哪門子的邪,這樣就撞了進去。
就在他要走過王導身邊,走到鏡頭裏去的時候,王導喊了劇組的第一聲ng:“停,感情沒到位,邢天,這都幾天了,你還沒找到感覺?”
蘇峻燁轉過頭來,四麵的媒體的閃光燈開始刷刷刷的亮著,因為是第一場戲,所以容忍了媒體的出現。
易清安的腳如同被注了鉛,後背冷汗津津,神思終於清明了。
他深深倒吸了口氣。
這一舉動,一是因為差一點就又上了娛樂版的頭版頭條,一是因為蘇峻燁轉過來的那一眼實在是太驚豔。
妖
圈內圈外有很多人用這樣一個字眼,配著又愛又恨的語氣咬牙切齒的說他。他長的很精致,永遠長著一張蒙騙人的小孩兒臉。性格又多變,總是惹得人又哭又笑。
比如說這會兒,他轉過來的時候對著王導及眾多媒體說:“王導,不管邢天的事,肯定是我把他嚇著了。”
媒體們起哄:“小蘇,可不許欺負你師兄。”
師兄這一個詞第二次跳到了易清安的耳朵裏。
蘇峻燁用一貫的油腔滑調準備開口:“師……”
一個師字到了嘴邊戛然而止。
秘書也追上了他,小聲的叫著他的名字提醒:“易先生。”
王導這才發現了金主駕臨,跟大家說休息一會兒便起來和他打招呼。
刑天很自覺的也走了過來。
蘇峻燁卻很不耐煩的摸了根煙在小湖邊摸了跟煙抽了起來,抬起手跟媒體打招呼:“誒,咱們聊聊虞大美人的事情麼?”
說的最近和他緋聞鬧的最凶的那位模特。記者們聽聞都一窩蜂的圍了上去,反倒易清安這邊清靜了下來。
易清安倒是無比的冷靜了,隻是一隻手放到進了褲兜裏,他向來是越氣的時候反而越是冷靜,輕易不會讓人看見他失態的,當然,也甚少有人能惹得他火冒三丈。
除了他。除了他蘇峻燁!
時隔七年零三十一天,兩人再次見麵,他輕輕鬆鬆的就讓他差點兒在人前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