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既然來了,就應該有金主的樣子。
晚上請大家夜宵,易清安叫酒店上了咖喱雞,那小子是餓了,低著頭隻管吃,乖得如此的人畜無害,就像鄰家弟弟一樣想讓人伸出手去拍拍他毛茸茸的頭用以表揚。
如果你真是伸手去拍,那就大錯特錯了,他果斷的會用眼神把你釘在半空中的。
大家喝了點酒,因為明天還要開工,所以都是點到為止的。
蘇峻燁跟住劇組回去,一隻腳都已經踏出門口了,易清安突然看了一眼在前台結賬的秘書說:“我的秘書非常喜歡蘇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請你給他幾張簽名。”
劇組的人都誇他是個貼心的老板,他也掛著招牌式的如沐春風的笑容。
偏偏蘇峻燁抬起頭痞痞得笑著,嘴欲張不張,仿佛在說一個詞:“無恥!”
蘇峻燁以前也常常用這個詞來說易清安。可是他今天明明沒開口,易清安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想到了這個詞。
並且不自拔的想到了他從前說這個詞的表情。
易清安表示會派車送蘇峻燁回去。劇組的人便下他先走了。秘書過來的時候被易清安推到前頭:“你不是要找他簽名麼?”
秘書愣愣得:“我沒有帶筆和紙。”
易清安眼裏閃著光:“包廂裏有。”
後來的後來,蘇峻燁跟易清安說:你那天的眼神真是閃著賊亮賊亮的光。
簽完名,易清安把秘書給打發過去了。
關上門的一瞬間,易清安開口:“我改變主意了,這部戲我會讓王導換演員。”
“易先生,這都已經拍了第一場了?”
“叫我清安。”他眼都不抬,明明氣得夠嗆,憋到這個時候卻好像在談論一件不是很上心的話題。
“清安。”
改個口嘛,有什麼問題。
蘇峻燁叫的熟悉,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而且故意靠過去幾分:“給我一個換掉我的理由。”
“你不適合。”
“我適合。”蘇峻燁指著對方:“你前天更我說的。”
蘇峻燁把日子給過糊塗了。哪裏是前天呢?不過他一向也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人。
“現在覺得不適合了,今天的第一場就很不順利,你看,你並不入戲。”
“我靠~!”蘇峻燁這麼多年了,從未改過內心裏那股流氓脾氣:“我不適合誰適合?這劇本……”
“這劇本這麼呢?”
易清安終於問到了自己想要問的問題,是呢,王導從來沒告訴過他這部劇的劇本到底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乖,叫一聲師兄聽聽。”
易清安哄著他。
蘇峻燁繼續笑著,他什麼時候怕過這個,抬起頭就在易清安的嘴上啄了一口,很快的還反口願望他:“師兄,你又想調戲我?”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退了回去。似笑非笑的要要的看著他。
易清安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些個清晨。
他們住在瑞士的房子裏麵,大狗縮在床邊上,早上起來,蘇峻燁在成功的把調戲過他之後每每反口:“師兄,你又想調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