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茶坊籠罩著一派國泰之象,斷斷續續的傳出人們的交談之聲。
“你們聽說了沒有,三國的君主要娶三位前朝的公主。”茶客甲猥瑣的湊在鄰桌茶客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什麼前朝公主,不是都死了嗎?我可是知道前朝的皇宮雞犬不留呢。”茶客乙回應著大聲說了起來,兩人就這樣湊到了一張桌子上。
“你們的消息早就落伍了,我可是聽說前朝的公主沒死反而開了間茶樓。”剛進門的一個茶客和聲道,現在就差一人那張四方桌就可以滿了。
“兄弟,不是有名的妓院嗎?”茶客甲不解的搖頭。
那位兄弟戴了頂帶帳黑紗遮臉的鬥笠,笑著再次接口,“老兄,江湖事江湖人知就行我們沒必要躺這趟渾水。”說完便起身離開了那個位子,往角落空置的桌子走去。
“我們別理他,繼續說。”茶客乙不同意的繼續慫恿茶客甲。
“都說什麼,小心你們的腦袋。”正在他們想再續前篇的時候,茶樓的老板走了出來製止了他們。這是一間軒轅國境內的茶坊,不比三國邊境的茶坊那樣言論自由。
兩人並各自禁聲回了各自的桌子。
唉,這都是些什麼事,若不是上頭有人罩著,在我店裏談這事還不要我的命。老板在心裏暗地慶幸,眼神往樓上的雅間瞥了過去。
“老板,上茶。”那位鬥笠仁兄叫喚著,老板趕緊臉色一轉,憨厚的笑著俯身走了過去。
可,這位仁兄一不點東西二不說是非隻跟老板這樣一站一坐瞎聊著店內的生意,他的這一動作惹來樓上從雅間觀望出來的人的好奇。
“寒,這樣真的能引出她們。”一名女子清麗的聲音問向身旁麵帶笑容的男子,男子的注意力從那名怪異男子的身上移了下來。
“恩,怎麼,雲溪不相信我?”他看向她的眼眸裏閃著星眸,黝黑亮澤的眸子,冰刻出的輪廓,高挺的鼻子,消瘦的臉龐,微泛淡紫的薄唇,微皺的眉頭,烏黑修長的睫毛象被定格一閃都不閃,這就是她眼中的他,南宮寒。
手撫上南宮寒墨黑隨意披掛及肩的秀發,赫連雲溪不忍的幫他收攏著隨窗外微風襲來而抖動的它們。
赫連雲溪的這一動作反而惹來他的不滿,“不要對它們那麼好,我在問你話。”南宮寒抓住她在移動的手,把它們放在掌心。
眼睛炯炯的凝視著她,她的紫色長發隨風飄搖,紫色眼眸微微閃動著忽明忽暗,糾著他的心魂。赫連雲溪微微的掙紮著,櫻唇裏小聲的吐出隻字片語,“寒,我相信所以不要這麼抓著我。”她把頭低的低低的,心裏一絲慌亂,怕上一次的事再次發生。
南宮寒一直都知道,每次緊張、恐慌,害怕、擔心的時候,她眼睛的神色總會暗淡,這是他長久以來發現的,也是他不想讓它發生的。
南宮寒放開了赫連雲溪,轉身看著樓下,頭抵的很低,聲音被悶悶的傳了出來,“知道了。”
赫連雲溪仰起頭笑著看著他冰刻出來的側臉,如果那晚什麼事都沒發生,她也不會清楚其實她對他不僅是妹妹對哥哥的感情,可掩埋在心裏的不安不允許。
“在聊什麼呢?”音比流水,人比花,她的到來敲破了他們之間的默契與安靜。
“姐姐,我們在觀察。”赫連雲溪迎了上去抓著剛進門她的手小聲的說。南宮寒也隨即轉過身看著她們,特別是赫連雲溪抓著她的那隻白皙至透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