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人來了嗎?”女子輕盈的步伐邁向他,手從赫連雲溪的手中象秋風中的楓葉飄落而下,雲袖浮空半圈雙手交握於身前。隨即,赫連雲溪的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她的姐姐依舊不能原諒她嗎?
“沒有。”南宮寒的臉猶如冰雕與之前不同的是語氣,冷寒之氣在騰升。
“這樣啊,那再等等。”她伸手就想撫上他的臉,就在這時身後的赫連雲溪臉色刹那凝固,眼眸裏注入了一絲秋日的蕭條,轉而就想轉身離開。
可,在赫連雲溪還沒轉身之前。南宮寒先閃開了她的手,一個漂亮的反轉來到赫連雲溪的麵前,望著她。
赫連雲溪定住了身子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隻看到南宮寒在對她笑,依舊是那麼溫柔的笑容。
“你先看著。”南宮寒抓起呆楞中的赫連雲溪走出了房間。
她連轉身喊住他們的機會都沒有,可,以她的功力怎麼可能快不過帶著一點武功都不會的雲溪的南宮寒呢?她的麵容依舊是那副纖纖弱弱,一席白色長裳,精致帶花的雲袖,繡著梅花的領子,瞻顯著她與生俱來的特別。
她,是前朝的四公主,赫連雨瀾,一個生來就與眾不同的人。次次在南宮寒的麵前失利,她次次都那麼篤定著。最終的勝利隻能屬於她,她的美麗妖嬈傾城,她的體內流淌著最英勇的血液,她的武藝已足夠定人生死。她有足夠贏得天下的籌碼,一切都會順著軌道潛行的。
笑浮上了她的嘴角,那分外弱質纖纖的麵貌突兀的沉浸在她的笑容裏,一顰一行都足以令蒼生為之傾倒。可為何,那個男人她就是撼動不了呢?
古銅膚色與赫連雲溪的透明白皙交相暉映,南宮寒抓著她的手走下樓梯,她默默緩步跟隨著。
寒,應該要生氣了吧。赫連雲溪小心的打量著他的側臉,直到南宮寒回視。她趕緊收回眼神看向樓梯外的茶間,紛亂複雜的人流激不起她半絲的厭煩與向往。
“到後院休息吧。”南宮寒的眼眸裏飽含了擔憂,聲音很輕。
“恩。”從開始知道自己中毒之際,赫連雲溪就打算要自立不應該讓他們擔憂的。
在兩人剛跨下樓梯打算往後院走去的時候,一席白絲華服出現在茶間裏,那是一個頭戴白輕紗鬥笠的女人,單手握著一把長劍拿至腰際,劍鞘的光芒無法隱秘於嘈雜之中,單手拉開長椅,她坐在了那位頭戴帳黑紗鬥笠的男子鄰位。
他們的位子離隔著幔帳往外看的南宮寒他們很近,雖然還可以更靠近可身旁的紫發少女根本不能以這等麵目視人。想到此,南宮寒把赫連雲溪拉近了身,運氣加大能窺聽的聽力範圍,聚精會神的聆聽著。
突然的靠近使赫連雲溪的心跳激烈的跳動,酥軟噪熱的感覺使她白皙的臉夾染上了一層朝霞。可,接著下來的便不是興奮或者害羞的表情。她的臉由緋紅到蒼白,住著心房的地方針紮的痛。仰頭看著身旁摟著自己的他,雲溪微微的笑了。向日葵的虛弱,絲絲扣著他的神情。
等了十幾天才等到這兩個可疑的人物,南宮寒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絲毫沒察覺赫連雲溪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