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看看,在不在前麵。一群人從小路那邊擁了過來,吵雜的叫嚷著。
糟了,他們追來了。笑林趕忙把邢梅緊緊的抱在懷裏,沒入一旁的草叢。
那群人也隻是慌亂的翻弄了幾下,漸漸的走遠了。
(幾天後的清早,在一座公墓)
一個哭得死去活來的小姑娘摟著邢梅的墓碑怎麼也不肯撒手。
好了小文,咱們回去吧!笑林說。
笑林過來伸手拉她,可是邢文卻反手打了笑林。
你告訴我,我姐是怎麼死的?邢文抽泣著問。
笑林沒有回答。
邢文撲過來兩隻粉嫩的小拳頭在笑林身上不停的捶打。過了好一會兒,才累得趴在笑林身上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邢文終於安靜了下來,她趴在笑林的肩頭上睡著了。
笑林這才抱起了邢文,坐進了車裏。
路兩旁的景物隨著車子的飛奔漸漸的向後略去,笑林那極其混亂的思緒也在不斷的飛轉。為什麼那個真的喬總這麼久也不出現,大炮他們哥三現在怎麼樣了,家裏媽媽過的好不好,姐姐現在在幹什麼,還那個垂頭喪氣的哥哥……
到了世榮集團,笑林又抱起昏睡的邢文。他抱著她走在集團的走廊裏,來來回回的員工都在熱情的跟笑林打著招呼,笑林也頻頻的向員工們點著頭。
現在的喬董不像以前那麼冷勢了。一個女職員對另幾個職員說。
是呀!可能是剛死了老婆,精神有些失常吧?另一個說。
咱們邢總是怎麼死的?
誰知道是怎麼死的,反正邢總一死,我看集團是要夠嗆,大家趕快找好退身的地方吧!
是啊!是啊!集團的大小事情,全靠邢總一個人撐著,咱們這個喬董啊!誰不知道是靠老婆活著的,哎,我有個朋友,她在一家物流公司當主管,前幾天她還找過我,當時我還說我們集團挺好的,我不想去,這回邢總一不在了,集團是早晚要被這個喬董事長給搞垮的,明天我再聯係聯係那個朋友,我看我還是過去好了。
王姐,能不能給我們也問問啊?
行啊,大家姐妹一場的……
來到那間熟悉的臥室,笑林輕輕的放下邢文,剛要站起身來。邢文卻一把抱住了他。姐夫,你別走。
笑林看了看她,原來她在說夢話。簡直和邢梅長的太像了,笑林輕輕的搖了搖頭,把邢文的兩隻手輕輕地放進了被子下麵。可是邢文兩腿卻緊緊的夾住了笑林的腰,笑林忽覺自己檔下一陣熱血沸騰,可是他還是拔開了邢文的兩腿,輕輕的放進了被子裏。邢文卻渾然不知,仍然在昏睡著。
笑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從懷裏掏出那個邢梅離去時交給他的戒子,掀開被子戴在了邢文的手上。他又疑惑了一會兒,自己手上戴的這隻戒指,和邢梅給邢文的那隻是一對兒的,邢梅已經不在,卻把戒指給了邢文,自己怎麼能和邢文戴一對兒的戒指哪!於是笑林又摘下了自己手上的這隻,他留戀的看了好一會兒,就像又回到那天和邢梅一起買戒子時的情景,邢梅以為自己是喬世榮,硬要買下這對兒戒指和他一人一隻……是啊,自己真要是有個邢梅這樣的老婆也沒什麼不好,笑林忽然這麼想,可是他拿起自己手上的這隻,又戴在邢文的那隻小手上,盡管自己的這隻有些大,戴在邢文的手上顯得有些框,可是笑林覺得很好,那對笑林來說是一隻沉重的戒指,現在他終於摘下來了,因為那本來就不屬於他,望著邢文手指上的兩隻光華閃閃的戒子,笑林笑了笑……
我走了,我不是你姐夫……笑林喃喃的說。笑林真的走了,走在滿是霓虹的城市的路上,他忽然感到有些輕鬆,但也有些失落……
可是笑林不知道,自己剛剛摘下的戒指終究是還要戴上的,自從邢梅給笑林戴上這隻戒指的時候,命運之神就注定那是一隻戀戒,是笑林一生也摘不掉的……
(後記:世榮集團前身是邢梅父親生前開創的金威邢氏集團,邢梅死後,世榮集團群龍無首,短短三個月便蕩然無存,幾個要職人員和幾個股東瓜分了集團麾下的十幾個子公司,隻有幾個當年邢梅父親的幾個老部下帶領著三個小公司仍然維持著世榮集團的名號,但世榮集團的實力和影響力已當蕩然無存。半年後,集團宣布破產,經律師公正後,曾經幾億資產的世榮集團,隻有七千多萬歸在邢梅的妹妹邢文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