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的人行路上,刀疤走在隊伍的最前麵,後麵的二十幾個弟兄緊緊跟隨,雖然人數不多,但透過他們手中閃閃發亮的刀鋒,倒也是殺氣騰騰。
大哥,咱們去哪?一個弟兄緊張的問。
嗨,咱們就剩下一家酒店還沒被砸,我想他們一定會去的。刀疤歎著氣說。
那咱們是去酒店等他們了。又一個問。
刀疤沒作聲,但是他的腳步更快了。
穿過一條條熱鬧的街道,刀疤的眼睛停留在路邊的一家酒店上,酒店的上方,一個火紅醒目的牌子——舞夜狂歡。
看來他們還沒到。刀疤自言自語的說。
刀疤急切的穿過橫道,領著兄弟們戳在了那家酒店的門前。
隔街的路上,一百多個手持利器的猛男正跟著大個意氣風發的朝前走著。
老大,你放心吧!輕鬆的很,兄弟們,您別擔心,就有幾個受了點兒輕傷,看來喬世榮現在混的很差呀!我們基本上沒看見他的人,我當然會小心的,奧,什麼名字?午夜狂歡,好。大個關了手機,他猛然抬頭一看,哎,這不就是——午夜狂歡嗎?這館子開的還真不小哪!
兄弟們,砸。大個揮刀一聲令下。手下的百十個野獸立刻蜂擁齊上。
片刻之間,窗門盡碎,因為武林人士一般都不愛走門,那會顯得他們的輕功不好,所以很多人都從窗子跳進去了。
大個洋洋得意的站在馬路這邊看熱鬧,在他們的眼裏,砸爛的東西比完好無缺的更好看,他忍不住激動的快感,渾身得瑟了起來。
一件意想不到的怪事發生了,剛剛潮水般衝進去的兄弟們又好像澇潮一樣退了回來。
嗯?怎麼回事?大個伸頭望了望。隻見酒店裏麵也衝出一夥兒人來,而且個個都凶得很,尤其衝在最前麵的那個小平頭,那刀舞轉的像車輪一樣,大個看見自己的兄弟不斷的倒下。
媽的,喬世榮這個王八操的,原來把人都放在這了。大個兩眼噴火,他搶過一個兄弟手裏的快刀,發狂般衝了過去。
兩邊一頓混戰,地上不斷有人倒下,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一陣警車的鳴笛聲。“撤撤”大個高聲喊喝,哪知一個大俠“喀嚓”一下從後麵給了大個一刀,大個回身一刀把那家夥砍翻在地,但鮮血也滴滴答答的從大個的肩頭上流了下來……
大哥,一個手下遠遠的跑來。
大哥,咱們砸錯了,這是王胡子的地盤,喬世榮的舞夜狂歡在街那邊。那個手下用手一指。
媽的,快撤,警察要來了,真他媽倒黴。大個恨恨的說。
陰暗的屋子,陰暗的角落,一個星星般的亮點,那是錢禿子的冒著煙兒的煙頭。
大個的肩頭上纏著白色的繃帶,但血早已經透過繃帶滲了出來,他站在錢禿子旁邊,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錢禿子眯縫著一雙狗眼,貪婪的允吸著煙嘴兒,煙頭上的亮點也跟著像鬼火一樣,顯得忽明忽暗。
把猴子帶進來。錢禿子冷冷的說。
幾個手下馬上從外麵拖進一個早已被打得血淋淋的人來。
兩個手下一鬆手,那個人馬上“庫秋”一下癱軟在地上。
錢禿子站起身來,慢慢走到猴子身前,把手裏的煙頭戳在了猴子的腦門兒上,一縷灰煙兒,緊接著是一股令人窒息的焦糊味兒。可是猴子卻連動都沒動,一點反應也沒有。
都是自己兄弟,怎麼下手這麼重?錢禿子陰嘖嘖的一笑,然後掏出了手槍,對準了猴子的腦袋,黑洞洞的槍口就像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