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表情扭曲了。頓了頓,看著上官葵氣呼呼的臉,迷茫的舉起手中的血玉:“它,還能要人命啊?”通靈了?
翻了個紅眼,葵小哥隨即扔給我一個‘廢話’的表情,扯了扯嘴角,悶悶的瞪我:“嘁,真真不曉得這玉究竟是如何選的主人……告訴你啊,若是普通人拿到了雲寒玉。三日內必定中奇毒身亡,且屍體盡化作一灘膿水。你連這也不知道?”
我愣了,呆呆的將視線放回手中的血玉上。
話落,看到了我的反應,上官葵與玉皓夜皆是一怔。
“你怎麼……”沉吟片刻,性子狂躁的上官葵首先沉不住氣了,試探道:“當真不知道這些?難、難道我哥他不曾與你講過?”
一時間,我後怕的驚出了一身冷汗,隻顧得上哆哆嗦嗦的攥著這個天下無二的雲寒玉——完全忽略了玉皓夜在一瞬間驟變的陰戾之極的晦暗眼色。
“……”我囧的在心裏淚奔了。這位小叔子,我可是偷拿的,你哥他怎麼還會叮囑我這塊大寶貝的使用說明啊?!
傻傻的咽了口口水,我呈現木訥放空狀態,出神的望著也被嚇了一跳皺起眉頭的葵小哥。
相對無語,片刻,上官葵猛然拔高了聲調兒:“這怎麼可能?我哥怎的會隻將雲寒玉交與你,卻不曾與你說它其中的厲害關係?!”
得了,看來這算是徹底瞞不住了……咬咬牙,我垂頭喪氣的握著血玉耷拉下胳膊,另一隻手煩躁的撓了撓頭:“算了,跟你說實話吧……這個玉佩是我從上、上官身上偷取下來的,唉,上官他不知道!”
我破罐破摔般的坦白了出來,髒兮兮血傷遍布的赤腳有一搭沒一搭的踢著腳邊的小石子。一邊等著葵小哥的河東獅吼,一邊暗暗攥緊血玉,打定了主意絕對不鬆手!
奇怪的是,我耷拉著腦袋等著半天,也沒聽見一聲咆哮。
“……”啊喂——現在貌似不是沉默是金的時候吧……
許久,我忍不住納悶的抬起頭,卻看見,眼前直對麵的人正以絕對匪夷所思的糾結表情無語的瞅著我。
“小哥,你說話呀?”嘴角抽了抽,我試探性的伸出一隻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啪!一抬手,葵小哥力道不輕不重,幹脆的拍掉我的手。抿了抿粉紅薄唇,漂亮英氣的眉難得有些認真的皺了皺:“不可能。若非我哥自願,否則,能不動聲色的取走我哥身上東西的人,如今怕還沒出世呢!何況此物還是雲寒玉。除非,嗯……”
說著,一向快言快語的上官葵突兀頓住——收聲的同時,那雙清澈朝氣的深栗色眼眸深深看了我一眼,神色複雜。
輕抿緊薄唇,這張帥氣生動的娃娃臉上,第一次顯出了幾分凝重。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奇怪了……怎麼突然感覺,這會兒的太陽大的有點晃人了?
上官葵,玉皓夜,我——三個人,各自心有所思,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一時間,這座清雅別致的小院落詭異的陷入一陣沉重的靜謐……
“咳…咳咳……”忽而,虛弱的輕咳聲毫不唐突的淡淡響起。
倚在門旁好半天沒有做聲過的玉明月,突然輕若罔聞的開了口:“除非,”那雙小小年紀便深邃的可怕的黑眸定定的直望向我,帶著病態沙啞的嗓音,安靜的異樣:“雪哥哥想借此玉,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