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緩緩道：“淩姑娘不必擔心，我暫時沒什麼別的身份，找你的目標很簡單——當我徒兒。”
淩浮煙唇角勾起：“當你徒兒？你有什麼資格？”
柳夫人苦笑著心中歎氣。這丫頭還真是狂妄得很，口氣不小。
淩浮煙當然知道，要是讓百姓們聽到了她這話，隻怕自己早已被烈火燒死。
又能進清風國又能當柳夫人的徒弟，這別人求之不得的雙倍的好處，淩浮煙竟然，拒絕？！
不過她是真沒興趣亂拜師父。
要拜，就拿出點真本事來，讓她心甘情願地拜師。
所以她才會問柳雁“你有什麼資格”。
這時候小二來了，報了一下菜名，把多的錢還給了柳雁。
柳雁對小二欣賞地笑笑，讓他走了。
接著，柳雁轉過身來，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
“這是？”淩浮煙
“香魂鬼。效果比你那個藥效至少強五倍，範圍擴大三倍。”柳雁又變出了十多個瓷瓶，從左到右一一相告，“這是幽竹奎，見血封喉；這是碎玉，三十六日碎骨，皮肉尚完好；這是焚情散，以用加強人之心魔……”這些東西基本淩浮煙不認識的，即便知道幾個，也沒那麼高級。
“看來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呐……淨是些害人的東西。”淩浮煙二話不說拿過一個瓷瓶，正是柳雁剛報了名字的一種丹藥，掏出一枚瑰紅色的藥丸，捏在手中把玩著，“雪顏？名字倒是好聽。”
柳雁麵若靜水：“好聽歸好聽，隻要靠近過，哪怕是煙形的，一分鍾內身形便動不了了；及一刻鍾以後，便會全身覆雪，五官不見，不能行動。”
淩浮煙打了一個冷戰。
柳雁扔去一個琉璃瓶：“解藥，口服。”
淩浮煙毫無半分猶豫地吞下——她可不想當看不見、聽不見、不能說話、不能行動的廢人。肉體死了，靈魂卻要永遠被囚禁在其中。這樣太可怕。
柳雁無奈地搖搖頭：“要是答應我的態度也這麼幹脆就好了。”
淩浮煙微囧：“好吧，答應你便是了。”
這柳雁明裏勢力暗裏實力皆是不遜，在製毒這方麵更是比她強了不知多少倍。
淩浮煙學醫從孟清虛，學毒從柳雁。想著以後有可能天下無敵，嘴角不禁彎起。
“雪顏送你了。”
“就一顆？”淩浮煙噘嘴，有點不高興。
“還嫌少？”柳雁微微抬眼，“這東西是給你保命用的。效用非常強，但實際能用上的機會不大。比它狠的毒還有很多，你以後跟著我慢慢學便是了。”
淩浮煙難得乖巧地點點頭。
柳雁又遞過去一枚解藥，淩浮煙甚喜。
菜被一一端了上來，淩浮煙餓了半天了，吃得狼吞虎咽自是不必提，而柳雁即使易了容還是一副優雅相也不必說。
“我們什麼時候進清風國？”淩浮煙一邊吃著還不忘問最終目標。
“你很急？”
“那當然。”話說跟了柳雁之後是不是她的香魂鬼就白撒了？
柳雁戳中了她的心事：“你的香魂鬼不能在這個情況下用。”淩浮煙常心想她新拜的師父是不是會讀心術。